此言一出,天牢星頓時身體一僵,下意識埋下頭,眼中露出濃濃的恐懼。
他戰戰兢兢道:
“我......我不知道。”
“嗯?!”
白言語氣陡然一轉,音調拔高。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相信我啊!”
天牢星察覺到白言身上暴漲的殺意,連忙開口道:
“除了鬼尊最忠心的死士,這個世界上沒人知道他的老巢在哪,就連教主也不例外!”
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答案,但親耳聽到時,白言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
都已經弄死弄廢三個天罡堂主了,居然還摸不到鬼尊的蹤跡。
這個什麼鬼尊也太能苟了,活脫脫的一個縮頭烏龜。
這種人說得好聽點叫謹慎,說得難聽點就是純粹的貪生怕死。
“既然不知道,那就說點彆的。”
白言壓下心頭的煩躁,換了個問題:
“你和剛才的天敗星,在永湯城的任務是什麼。”
天牢星猶豫了一下,眼角的餘光瞥見白言那銳利如刀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顫,畏畏縮縮地開口:
“我們......我們這次的任務,是在秀女中安插臥底,伺機刺殺順應帝。”
“刺殺皇帝?”
白言微微挑眉:“你們的臥底不是已經被找出來了嗎?”
“嗬嗬嗬嗬.....那隻是你們以為的那樣而已。”
天牢星嘲諷的笑了幾聲:
“聖教安插的臥底豈會隻有那幾個地煞先天?”
此話一出,白言雙眼微微眯起:
“你是說,天罡宗師也已經臥底入宮了?”
“沒錯!”
天牢星咧嘴一笑,露出滿口血牙,模樣猙獰又得意:
“而且......不止一個!”
“他們在哪裡?偽裝成了什麼身份?”
白言連忙追問。
“我不知道。”
“不知道?!!”
白言臉色一沉,眼中寒光暴漲,反手一掌拍出,將三道生死符再度打入天牢星體內。
新一輪的痛苦瞬間席卷全身,天牢星蜷縮在地上,身體扭曲成詭異的弧度,慘叫連連:
“我......我真的......不知道!”
“臥底......入宮之後......就會......切斷和聖教的......所有聯係......除了鬼尊......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以及......地點......”
“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
“臥底總共有幾個?”
“三......三個!”
“全都是天罡堂主?”
“沒......沒錯!”
最後又審問了天牢星一番,見從他口中已經問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確認他已經被徹底榨乾,白言才一掌送他上了西天。
“沒想到已經有三個天罡堂主潛入皇宮了,魔教的手段還真是不容小覷。”
白言望著地上的屍體,眉頭緊鎖。
記得護送波澤國使團那天,禁軍跟錦衣衛的檢查措施已經十分嚴密了。
就算在這種情況下,魔教居然還能送三個天罡堂主臥底潛入皇宮,可見他們的手段有多驚人。
雖然得到了這個重要情報,但白言並未打算將其上報給錦衣衛。
畢竟,這情報的來源根本無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