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狐眼娘娘這種靠媚術殺人的女人,年齡更是她的禁忌。
麵對飛來的絲帶,黑袍人不閃不避,隻是輕輕抬起手一掌拍出,就將絲帶打成了碎片。
狐眼娘娘實力雖強,但在他麵前卻不夠看。
隨後,黑袍人又看向倒掛在房梁上的大蝙蝠,自顧自的說道:
“此人是荒北七驁中的食髓血蝠,排名第五,練得一門邪功,靠吸食人血維持功力。”
“若是一日不飲血,他的功力便會衰退一分,容貌也會衰老一分。”
“這是他當年練功走火入魔所致,一旦反噬發作,便是親生兒女也會抓來吸食血液,此人凶殘成性,毫無底線,你與他打交道時要小心。”
王正連忙用力點頭,臉色發白。
小心,他當然要小心。
經過剛才那一遭,不用黑袍人開口,他都會萬分小心。
這荒北七驁個個都是怪胎,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比他見過的任何江湖高手都要凶殘。
王正已經不指望首輔長孫的名頭能震住這群凶徒了。
這是一群做事完全不計後果的瘋子,絕對不會忌憚他的身份。
若真惹惱了他們,這群人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
“行了,彆浪費時間了。”
黑袍人淡淡開口,語氣依舊平淡:
“既然約我們來,想必也不是為了殺幾個護衛取樂,直接帶我去見那頭老獅子吧。”
狐眼娘娘媚笑著,聲音清脆悅耳:
“這位先生真的不摘下黑袍嗎,好歹也要讓奴家看看你的真麵目啊。”
“否則的話,我們如何能信你?”
食髓血蝠桀桀的怪笑道:
“少跟他廢話,他不摘,老子直接撕碎了他,看他還敢裝神弄鬼!”
說完,食髓血蝠便從房梁上一躍而下,他張開袖袍,真就如同蝙蝠的兩根翅膀一般。
翅膀扇動間,他便來到了黑袍人的麵前,抬手成爪抓向黑袍人的麵門。
“哼!”
黑袍人冷哼一聲,不退反進,反手一掌拍出。
爪掌對碰,食髓血蝠直接倒飛而出,他那爪功在黑袍人麵前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一觸即碎。
食髓血蝠飛回房梁,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看向黑袍人的眼神裡滿是忌憚,此人功力絕非等閒,他不是對手。
隨後他覺得手掌傳來異樣,食髓血蝠低頭看向自己掌心,瞳孔驟然收縮,隻見掌心一片漆黑,顯然已經中毒。
他連忙封鎖周身大穴,試圖阻止劇毒繼續侵入五臟六腑。
“這毒...是俱全掌!”
食髓血蝠猛地抬頭,聲音裡滿是驚詫,甚至帶著一絲恐懼:
“你是毒王黃老怪!”
俱全掌乃是毒王黃老怪的獨門絕技,掌力中蘊含著七種奇毒,中招者若沒有他的獨門解藥,不出半盞茶便會毒發身亡,死狀淒慘無比。
江湖上聽過他名號的人,無不聞風喪膽。
黑袍人屈指彈出一顆丹丸,淡淡道:
“我的俱全掌可不是那麼好接的,看在那老獅子的麵子上饒你一次。”
“再有下次,就休怪老夫手下無情了!”
食髓血蝠接住解藥立刻服下,見掌心黑氣迅速退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黑袍人,眼神陰鷙,語氣裡帶著幾分嘲諷:
“想不到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毒王,居然也會投靠當朝首輔,做人家的護院走狗。”
“這要是傳出去,怕是整個江湖都要笑掉大牙吧!”
黑袍人沒有理會他的嘲諷,緩緩抬手,摘下了頭上的兜帽,露出真容。
隻見他須發皆白,臉上的皮膚竟如嬰兒般細膩光滑,看不到一絲皺紋,若非那雙眼睛裡透著老態,怕是會以為這是個孩童。
可詭異的是,他的脖子和雙手卻乾癟如柴,皮膚皺縮得像枯樹皮,沒有一絲水分,與臉上的細膩形成了刺眼的對比,看起來格外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