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都走了,白言也不想多留,拱手就要轉身離開。
他和夜鈴鐺約好了,今天要去雲湖垂釣。
“你等一下。”
鄭海瀚開口喊住了白言,伸手將他拉回千戶中堂,同時一揮衣袖,將大門關上。
“怎麼了三哥,還有事?”
鄭海瀚看著白言,沉聲道:
“你和三哥說句實話,王忠朝和王傑之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這一刻,鄭海瀚的臉色無比凝重。
白言還是第一次見到鄭海瀚露出這樣的神情,白言不禁在心中暗歎,鄭海瀚的嗅覺果然敏銳。
風逍遙這個天下第三神捕都放下了對他的懷疑,鄭海瀚卻沒放棄。
白言麵色如常回道:
“三哥,我不是說了嗎,我真沒殺王忠朝和王傑。”
“再說了,王府高手如雲,臥虎藏龍的,我就算想殺也得有那個本事啊。”
鄭海瀚深深的看了白言一眼,點頭道:
“沒有最好。”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無論將來誰問你,你都要這麼回答。”
白言笑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做的,我乾嘛要認?”
鄭海瀚點點頭:
“好,你去吧。”
“小弟告退。”
說完,白言打開大門大步離開。
鄭海瀚一直看著白言的背影,直至徹底消失在自己眼中才移開目光。
“你覺得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嗎?”
一個聲音忽然在鄭海瀚背後響起,隨後一個身穿飛魚服,腰懸寶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麵容看起來和鄭海瀚差不多大,身上的威嚴氣勢也很重。
一雙眼睛如同鷹隼,銳利無比,且寒光不止。
鄭海瀚麵無表情的回道:
“既然他說了不是他做的,那本座自然信他。”
“他也確實沒說錯,以他的實力,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從王府抓走王忠朝和王傑。”
“坐鎮王府的大宗師可不是擺設,要是有人進去了他們不可能毫無察覺。”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
“白言可能做不到,但他背後的人卻未必不可能。”
“你不覺得這幾個月來,王氏一族死掉的人太多了嗎?”
鄭海瀚捋了捋胡須,淡淡道:
“你想說什麼?”
中年男人輕笑一聲:
“王正和白言結仇,然後王正就死了。”
“王忠虞和白言有怨,然後王忠虞也死了。”
“後來王傑和王忠朝也跟白言有了仇怨。”
“死一個是意外,死兩個是巧合,可一下子死了四個,總不能都說是巧合吧?”
“王家的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想殺就能殺的。”
“十多年來,多少江湖高手想殺他們,最後都铩羽而歸。”
“可最近幾個月,王家的重要人物卻連著死了四個,而且全和白言有過恩怨,這種事怎麼想都覺得有問題吧。”
鄭海瀚麵色一沉,看向中年男人說道:
“殺死王正和王忠虞的是荒北七驁中的黃莽獅王,和白言有什麼關係?”
“嘖嘖嘖,這可不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