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王家和錦衣衛不對付已經很多年了,如今看到王家出事,危棄孽更多的是看熱鬨,對他來說王家死絕了才好呢,替他們找犯人,想都彆想。
危棄孽走了。
隻不過危棄孽沒發現,在暗處其實一直有雙眼睛在盯著他,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白言。
“沒想到二太保危棄孽居然回來永湯了,那剛才藏在暗中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白言看著危棄孽的背影眼神深邃,待他徹底消失才移開目光。
以白言的功力,有人躲在中堂之中自然瞞不過他。
隻不過他並沒有揭穿罷了。
不僅是這次,之前有好多次,白言都發現在他和鄭海瀚談話時,有人在一旁偷聽。
現在想來那人應該也是十三太保之一,隻不過之前那人的實力不如危棄孽,隱藏的手段也沒危棄孽高明。
“錦衣衛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白言笑了笑,轉身離去。
佰味樓慘案他沒留下任何尾巴,就算是其餘十二太保聯手查案,也查不到他的頭上,白言有這個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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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速流逝,七天的時間一閃而過。
正如白言預料的那樣,武泰來、風逍遙和童至孝三人率數百人明察暗訪了七天,最後依舊是一無所獲。
這七日,武泰來、風逍遙和童至孝三人不眠不休,將佰味樓慘案的細節前前後後查了幾十遍,最後愣是沒有查出一點有用的線索。
這樁案子做的實在是太乾淨了,乾淨到根本找不出任何線索與破綻。
最後三人無奈將結果上奏順應帝,引得順應帝雷霆震怒。
武泰來、風逍遙和童至孝三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責罰。
杖責罰俸是最基本的,三人還差點被撤職。
幸好有鄭海瀚、司徒禦銳和曹萬淳出麵求情才保下三人。
與此同時,王清泉接到了皇帝的聖旨,終於從涇州趕回了永湯。
回來的當天,他還沒進永湯城的城門,就在城外的客棧中聽到了不少“流言蜚語”。
“你們聽說了嗎,王家那個王忠朝有龍陽之好啊。”
“聽說了聽說了,不光是王忠朝,他那個兒子也喜歡男人啊。”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兩人都是一個樣,說他們不是親生的怕都沒人信哦。”
“既然說到有其父必有其子了,兒子和孫子都喜歡男人,那王首輔該不會也喜歡男人吧?”
“這個.....這應該不太可能吧?”
“怎麼就不可能了?你都說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了,往根上倒,問題不還是出在首輔身上嗎,王忠朝跟王傑也是他的血脈子嗣啊。”
“可是首輔娶了三十幾房妻妾啊,怎麼會喜歡男人呢?”
“你看,你這就不懂了吧,掩人耳目啊。”
“為了傳宗接代,肯定得娶妻生子,但私下裡怎麼玩,這誰能知道去啊?”
“要我說啊,搞不好王氏一族的男人全都有這癖好,從大到小都是一個樣。”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啊,唉!家門不幸呐。”
“王家這回可算是名留青史咯~”
“聽說還有人把佰味樓慘案編成了話本,在茶樓中說書呢,聽書的人可多了,熱鬨的不得了。”
“就是可惜了佰味樓,好端端的給封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開仗。”
“說不說呢,好幾天沒去了也不知道小香香跟小紅紅想我了沒。”
“要想也是想我才對!”
“嗯?你也認識小香香跟小紅紅?”
“那還用說,老相識了。”
“失敬失敬,原來咱們還是同道中人,來,滿飲此杯。”
客棧裡,一群吃瓜的在七嘴八舌的聊著。
加上喝了酒,說得那叫一個豪放,整個酒樓大堂都聽得一清二楚。
殊不知,他們說的話被二樓雅間裡的王清泉聽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