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蘭看到那張欠條立即笑了,“還是姐姐想得周到,我當時隻顧著傷心憤怒了,根本沒想這麼遠。”
就在這時一輛吉普車在姐妹倆麵前停下。
喬知蘭一回頭就看到霍景年坐在駕駛位上,她驚喜的叫了一聲,“景年哥。”
“上來,我送你們回家。”
喬知蘭打開車門,拉著喬知微一起上車,“謝謝景年哥。”
車門關上,霍景年把一個鼓鼓的牛皮紙袋扔到後座,“這是爺爺讓我拿轉交給你們的。”
喬知微明白了,“我說了,我不會拿爺爺的錢。”
“如果不收,那就親自還回去,隻不過他老人家剛剛收到通知,暫時先回部隊了。”
喬知微不說話了。
喬知蘭拿起後座上的牛皮紙袋看了一眼,遞到喬知微手上,“姐姐,咱們就相當於是霍爺爺借給咱們的,等往後賺了錢再還。”
喬知微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好,到時候再多付點利息。”
“利息多少?”霍景年低沉清冷的聲音響起。
喬知微愣了一下,“景年哥的話是什麼意思?”
霍景年和霍爺爺都不可能是記較這麼點利息的人。
“你的利息要是能比銀行的利息高一點,我也可以考慮一下把存款存在你那裡。”
“銀行比我這保險。”
霍景年修長的指節抓著方向盤,食指在方向盤上輕點了一下,“富貴險中求。”
聽到這話,喬知蘭一下子沒忍住笑了。
“笑什麼?”
“沒想到景年哥講話還挺風趣,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想要通過利息致富的。
而且還是如此高風險的利息。”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霍景年淡然的說道。
喬知蘭不說話了。
喬知微抬頭看他,雖然落入她眼中的隻是半張完美無比的側臉,並不能看清楚他完整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似乎並不像從前那般冰冷而有距離感了。
“微微又是在考慮嗎?”霍景年五感敏銳,感受到喬知微的視線,又問了一句。
“如果有需要,我會來景年哥這裡貸款。”
“好。”
車子在喬家大門口停下,霍景年親自下車把姐妹倆送進家門才離開。
姐妹倆剛進屋,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立即消失在了喬家門口。
霍景年坐在車上,從後視鏡裡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墨色的星眸微眯。
他腳踩油門重新回到霍家。
剛到大廳劉姨就迎上來了,“大少爺,霍先生在書房等您。”
“好的,謝謝。”
霍景年走到霍青山的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霍景年推門而入,他走到父親的對麵坐下。
霍青山看著麵前的兒子,沉默了一下開口,“你下午在景臣麵前說的那句話是在賭氣還是有彆的考量?”
霍景年坐得端正筆,語氣淡淡,“都有。”
“還和景臣一般見識?”
霍景年看著他,“為什麼不能?”
霍青山皺了皺眉,“你還在怪爸在景臣出生那年把你送到外婆家?”
“沒有。”他覺得挺好。
霍青山點了點頭,“沒有就好,剛剛在大廳裡說的那句話,以後一次都不允許再提,特彆是在喬知微麵前。”
“那要看喬知微考慮得怎麼樣?”
霍青山克製著脾氣說道:“喬家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
就是當年的喬家哪怕是配景臣,都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這點喬家自己也很清楚,否則這些年喬知微能花這麼多心思在景臣的身上?
更何況是現在的喬家,欠下這麼大筆債。
還有霍家欠他的,不需要你來還,她提的交件,爸會想辦法儘快完成。
你專注好自己的事業,彆外我和你媽約了夏伯母和茵茵吃飯,你到時候去一趟。”
霍景年沉默了一下,“爸,你可以帶景臣去吃飯,夏家和何家,景臣知道怎麼選?”
聽到這句,霍青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下子怒了,“混賬東西,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翅膀硬了,可以對自己的父親和弟弟陰陽怪氣了?”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你想乾什麼?”
見到霍老爺子,霍青山愣住了,“爸,你不是要出去了嗎?”
“我走之前來看看我大孫子,沒想到一進來,就見到你對他發這麼大的火,這要是在外麵誰敢這麼大聲跟他講話?
小時候需要你管的時候你不管,現在不需要你管了,倒是管起來了?”
“爸,您這是什麼話?我就是想著景年的歲數也到了,夏家有意他,帶他去相看相看而已。
作為一個父親做這些有什麼錯?”
霍景年起身把位置讓了出來,“爺爺。”
霍老爺子坐下,“景年不是景臣,他不需要靠任何女人,再說你選媳婦的眼光這麼差,就彆瞎摻和他的事了。”
霍青山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霍老爺子,“怎麼就眼光差了?”
“微微可比夏茵漂亮多了,這麼表麵淺顯的差距你都看不出來,這還不叫眼光差?”
霍青山:!!!
霍青山一時語塞,的確!“但咱們家到底也是有些底蘊的,怎麼能這麼膚淺。
而且你當年可不是這麼教我的,跟我說娶妻娶賢,不能隻看外表。”
霍老爺子笑道:“是啊,但你也沒聽我的啊,不但貪財還好色,這才娶了景年的母親,有錢又漂亮。”
“爸!你能不能彆在孩子麵前說這種話。”他還是需要一點麵子的。
“行了行了,也虧你貪財又好色,生了個和他媽一樣好看又有錢的景年。
否則就隻能是景臣好看吃軟飯了。”
“關鍵是喬家破產了,喬知微也隻剩下好看了。”
霍老爺子笑了,“配景年她隻需要好看就行了,咱們景年有錢。
但景臣不行了。
再說了微微可不是隻剩下好看而已。”
霍青山被霍老爺子繞得太陽突突跳,“爸,我在和景年說正經事。”
“你看我像開玩笑?”
霍青山無力的扶額,“總之景年不能娶喬知微,想都不許想。”
“微微還沒答應呢?你一個人坐在這裡杞人憂天做什麼?”霍老爺子說道。
“我這不是怕景年犯糊塗嗎?”
“犯糊塗的是景臣,你該多多教導教導他,景年可從不犯錯。”
霍景臣在門口站了良久,聽到這句話,終於忍不住推門進來,當即氣笑了,“爺爺啊,我這性子怕是隨根了,所以我爸是教不好的。
要不您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