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蘭翻了個白眼,“不要臉的東西。”
何漫漫狠瞪了喬知蘭一眼,“都落魄成這樣了,嘴上還不饒人呢。
現在是你姐姐死皮賴臉地纏著臣景不放手,不要臉的是她。”
“就他那個……”
“好了,蘭蘭。”
喬知蘭剛想回懟,就被喬知微打斷了。
她就是要在何漫漫麵前表現出一副不舍的樣子,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越爭對方就越不放手。
而她越不想放手,就越好談條件。
她看向何漫漫,“喜歡這種東西,不是嘴上說說而已,我對他的付出遠超過你的想象。”
“你對他付出了什麼?”何漫漫非常不屑。
喬知微把霍景臣寫的那張欠條拿出來展示在她麵前,“他的字你應該認得吧?這還隻是他出國留學幾年我寄給他的費用。”
“六……六萬?”
喬知微點頭,“嗯,既然他寧可寫借條都不願意聽霍爺爺的話與你分開娶我,那我就隻能過來求你自動退出了。
你若是不答應,我往後就天天拿著這張欠條去他單位討債。”
何漫漫剛震驚完這六萬,又聽到霍景臣居然為她做到這份上,心裡頓時感動。
“不就六萬嗎?你們家欠我何家債抵了.”
喬知微苦笑了一聲,“五萬抵六萬?何小姐的算盤打得可真響。”
“是不是我還了你那一萬,你就再也不糾纏他了?”
真是個蠢貨,就算多這一萬塊又如何,對於她們家的債務也隻是杯水車薪,沒了霍家這姐妹倆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而她收了這一萬塊,霍景臣隻會更瞧不起她。
聽到這裡,喬知蘭突然明白過來姐姐為什麼要在何漫漫麵前裝作對霍景臣這個狗東西一往情深了。
何漫漫半天沒有得到喬知微的回應催了一句,“我勸你見好就收,彆到時候人財兩空。”
喬知蘭在一旁幫腔道:“姐,就這個薄情寡義的東西,你還惦記著他乾什麼啊?
他不就是長得好一點,有才一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何漫漫看著這沒頭腦的喬知蘭心中冷笑了一聲,也就長得好一點?有才一點?那可是萬裡挑一,還真是大言不慚。
喬知蘭見喬知微依舊不吭聲,乾脆拿走她手上的借條對何漫漫說道:“你把我們家的欠條和一萬塊錢拿來,我馬上和你換。”
“蘭蘭!”喬知微喊了一聲,假裝製止。
何漫漫看著咋咋呼呼的喬知蘭,激將道:“你能做得了她的主?”
“你把東西拿來我就能做主,你最好趁著我姐正在猶豫趕緊做決定。”
“六萬塊錢可不是小數目,而且借條在我三叔家。”
也就是何剛家。
喬知蘭點頭,“那行,我先帶我姐回去,你辦妥了直接來我家。”
說完收起欠條和喬知微離開。
回家的路上,喬知蘭還是因為霍景臣和何漫漫有點難受,“姐姐,咱們這樣一口價放過霍景臣是不是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而且何漫漫替他還了這六萬的債,這兩人的感情怕是更加如漆似膠了。
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時不時在你麵前秀一秀。”
喬知微笑了,“霍景臣可是一匹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給他的不僅僅是留學時的六萬塊。
他們倆想好一輩子,那就得霍景臣永遠需要何家,否則他一旦翻身,那就很難說了。”
“活該,何漫漫還真以為自己撿到了寶,居然讓霍景臣應下何剛來欺負你。”
喬知蘭見喬知微沉默了,知道她難過了,輕輕地喊了一句,“姐姐。”
就算她裝著不在意,但也知道她是難過的。
“好了,都過去了。”
“我覺得景年哥比景城哥好一百倍。”
聽到這句,喬知微突然笑了,“所以呢?”
“你應該答應他,氣死霍景臣。”
喬知微搖了搖頭,“為什麼要拿景年哥去氣霍景臣呢?
這對他不公平。
再說霍景臣可不會因此而生氣,反而會如了他的願,他就希望有人把景年哥拖下水。”
“真是畜生。”喬知蘭氣得牙癢癢,他還真是一點也不在乎姐姐呀。
人是怎麼可以做到相處這麼多年,卻完然沒有半點感情的。
哪怕是友情或是親情也不可能是這種反應。
想到這裡,她突然很沮喪,但又怕影響姐姐的心情,連忙換了一個話題,“你說何漫漫會同意麼?”
“會的。”喬知微說,“我有多麼留戀霍景臣,她就有多不希望我再出現在他麵前。
況且她替霍景臣還了這六萬塊錢,不得拿捏他一輩子,畢竟我現在不就是這麼乾的麼?
隻是她沒想過,我是因為有霍爺爺撐腰,否則還真沒人拿捏得了霍景臣。
而且何家可不缺這六萬塊錢。”
一切如喬知微所料,姐妹倆剛看門口就看到何漫漫的車就停在了喬家的門口。
她看著姐妹倆走路回來,笑著從車上下來,“我等了好一會兒呢。”
喬知微臉上沒什麼情緒地說道:“進屋吧。”
何漫漫進來看著一屋子的狼藉,眉頭微挑,“還是蘭蘭識實務,看來你們家還真缺這一萬塊錢。”
她說著拿出一個大大的牛皮紙袋遞到喬知蘭麵前。
喬知蘭接過清點了一下,笑了,“何小姐對景臣哥的感情真叫人羨慕,他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感動。”
何漫漫下巴微揚,“我對景臣哥的感情也不是用金錢衡量的。
希望微微往後不要再打擾他了。”
喬知微見錢已到手,笑道:“錢都還了,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找他。”
聽到這句話,何漫漫很滿意,“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走了。”
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
出門時,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停下來回頭,“微微啊,說實在了,我要你啊,就會抓住我堂弟這顆救命稻草。
以你們現在的處境,恐怕親戚都絕了,哪裡還會有男人敢娶,也就我這堂弟對你一片癡心。
我勸你彆再假清高,像知蘭一樣,務實一點兒,把他哄高興了,可以解決你們喬家很多煩惱。”
聽到這句,喬知蘭拳頭又硬了,“何小姐,這麼說來,上次的事,何剛是還沒有進公安局自首嗎?”
何漫漫長眉擰起,“景年哥跟他開個玩笑呢,哪能當真?”
“誰跟你說是開玩笑?”喬知微語氣冷了下來。
景臣接到電話當天就去局子裡把他領出來了?
“霍景臣這個王八蛋,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做?”喬知蘭罵了一句。
何漫漫見姐妹倆真的生氣了,搞不好還會去告訴霍景年,當即說道:“好啦,他就是去證明一下,我堂弟是在追求微微想處對象。
隻是追求的方式不對,這不也受了一番思想教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