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讀大學的妹妹被輔導員蘇晴竊取了學術論文,還被對方反汙蔑抄襲,開除了學籍,絕望之下從教學樓頂一躍而下。
事後校方隻說她是失足墜樓,將蘇晴這個罪魁禍首摘了個乾淨。
而妹妹林晚星雙腿截肢,躺在病床上命懸一線。
父親為了幫女兒討回公道,到學校門口抗議,卻被學校保安打成重傷,現在還關在看守所裡。
林家的公司也因此風雨飄搖,瀕臨破產。
她試圖尋求媒體的幫助,想要一個公道。可換來的卻是更洶湧的惡意。
她和妹妹被人刻意造黃謠,汙蔑她們品行不端,活該如此。
網絡上的汙言穢語幾乎將她淹沒,而她知道,這背後少不了那隻無形的手在操控。
而那手的主人是她結婚五年的丈夫——顧言深。
醫院走廊裡,刺鼻的消毒水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林晚夏靠在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外,雙眼紅腫,幾乎流乾了淚。
她年僅二十歲的妹妹,曾經那麼明媚鮮活的生命,如今卻渾身插滿管子,雙腿空蕩蕩,隻能依靠儀器維持著微弱的呼吸。
監護室裡的儀器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屏幕上代表生命體征的曲線劇烈波動起來。
林晚夏的心臟驟然緊縮,瘋了一樣拍打著玻璃,轉身衝出走廊,聲嘶力竭地喊著:“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妹妹!她情況不好了!”
空蕩的走廊隻有她一個人的回聲,值班護士站空無一人,她按了無數次呼叫鈴,跑到醫生辦公室,卻找不到一個醫生。
絕望像冰冷的潮水,一寸寸將她淹沒。
就在她幾近崩潰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顧言深穿著剪裁合體的高定西裝,身姿挺拔,麵容冷冽俊美。
他走到林晚夏麵前,將一張紙遞到她麵前,是一份擬好的承諾書。
“看守所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不會再有人為難爸。”
他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什麼情緒,“你隻要簽了這份承諾書,公開表示晚星的事是意外,與學校和蘇晴都無關,之前的那些指控全是汙蔑,就會有最好的外科專家團隊立刻為晚星手術。”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向她蒼白如紙的臉,“是看著你妹妹死,還是讓她有一線生機,你自己選。”
林晚夏猛地抬起頭,猩紅雙眼死死盯著這個她愛了多年、共同組建家庭的男人,身體因為極致的憤怒和悲涼劇烈顫抖著。
“為……什麼?”
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明明他們才是夫妻,他卻要幫另一個女人,為了蘇晴,一步步將她推進深淵。
明明他曾經那麼愛她,當初為了追求她,在冰天雪地的大雪裡等一個晚上也無怨無悔,更是為了跟她結婚,不惜與整個家族決裂。
結婚三年,他曾是她全部的溫暖和依靠,如今卻成了將她推入冰窟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