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林曦兒說出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她都要明確表明自己的態度。
沈清越字句清晰道:“我不喜歡林昭昭。”
林曦兒雙手攥得死緊,話說到這個份上,沈清越成婚的目標仍沒有轉移到堂姐身上,非要毀了她一輩子才甘心嗎?
林曦兒銀牙一咬,麵色一下變得蒼白,突然用手帕捂住嘴,不停的咳嗽,手帕再次掀開時,帕麵浸滿了鮮血。
林老二趕緊上前查看,驚慌的問:“曦兒,你怎麼了?好好的,為何會吐血?”
林曦兒給林老二使了個眼色,身子開始搖搖欲墜,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虛弱:“爹,我沒事,可能是心疾犯了。”
說著,她用病怏怏的目光看向沈清越:
“沈大哥,之前沈叔無意間提起過,想讓我做你們沈家的兒媳婦,我也是願意的,隻是……我患有心疾,生養困難,時常需要吃藥。”
“這件事本來一直瞞著村裡人,現在突然發病,是瞞不下去了。”
“我不想成為沈家的負擔,當不了沈家的媳婦,實在抱歉。”
沈清越心裡閃過疑惑,之前見林曦兒唇紅齒白,麵色健康,怎麼突然就發病?
手帕上的血跡不像作假,可能真的病了。
沈清越在二十一世紀,可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好姑娘,自然不能耽誤彆人的病情,急忙催促道:
“放心,我沒想過娶你,你都病成這樣了,趕緊去看大夫吧。”
目送父女倆離開後,這才安下心擺攤。
沈二丫的繡功還可以,做出來的繡品精巧美觀,不至於無人問津。
沈清越視線掃過馮栓子和張鐵石。
三個混混站在這,繡品好賣才怪。
沈清越對沈二丫吩咐道:“二丫,你在這兒賣繡品,我到街上轉轉。”
沈二丫擔心沈清越找人打架,提醒了一句:“哥,你不要惹事,我賣了繡品就給你買肉包子。”
沈清越輕嗯一聲。
帶著兩個狗腿子離開。
“老大,我們去找王有才吧,上次你落水的事,我們實在氣不過!”張鐵石一臉憤憤不平。
“不找回場子,他以為我們老大好欺負!”馮栓子出聲幫腔。
沈清越沉吟不語。
家裡的糧食隻能維持三日。
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是賺錢買糧,在饑荒年活下去。
沈清越靈光一動:“王有才的家裡是做生意的,是不是很有錢?”
馮栓子點了點頭:“王家是平陽縣首富,王有才是王家唯一的子嗣。”
“哦!我知道了!”馮栓子恍然大悟,“老大,你是不是想跟他約架,打輸了就讓他掏錢?”
張鐵石用力一拍腦門:“還是老大聰明,這主意我怎麼想不到!”
沈清越服了兩人,什麼事都能想到打架上麵,必需好好教育:“打打殺殺成何體統,顯得我們沒有文化。”
馮栓子苦著一張臉:
“除了打架,我們也沒彆的本事。”
“老大,你說該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沈清越對著兩人勾了勾手指,示意湊近:“你們幫我把王有才約出來,剩下的交給我。”
馮栓子和張鐵石腦袋不太靈光,勝在聽話。
半個時辰後,兩個狗腿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真把王有才約了出來。
聚仙茶樓,五號包廂。
王有才領著四個家丁,氣勢洶洶的推開包廂門:“沈清越!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上次落水,分明是你自己踩到石頭上滑下去的,還敢跟我約架?”
“今日,我就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長長記性!”
沈清越一改往日的蠻橫,擺出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王兄,你說的什麼話,自從上次打了一架過後,小弟我對你特彆敬佩。”
邊說邊熱絡的引著王有才到上座坐下,還親手斟了一杯茶:
“眼下,小弟有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除了王兄,彆人都不配跟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