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危險,我想著先把一部分野獸轉移到外圍,剛搬完野豬,掉頭回去時,剩下的獵物已經不見,想必是被猛獸叼走了。”
沈大彪聞言,嗓子急得冒火:“七頭狼和一頭熊瞎子,全被叼走了?那得損失多少銀子?”
沈清越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我也沒有辦法,內圍太危險,我不可能一寸寸的搜尋,萬一遭遇不測,隻怕小命不保。”
沈大彪重重歎了口氣:“命確實比銀子重要,還好有一隻野豬剩下。”
村民聽沈大彪吹了一路牛皮,現在隻見到一頭野豬,忍不住調侃:
“一人戰七狼,話本子都不敢這麼寫。”
“十個成年男人,都不能保證完好無缺的製服熊瞎子,更何況是一個人。”
“你們看看狗蛋,身上一點傷也沒有。”
“大彪,你牛皮吹過頭了。”
沈大彪很不爽:“老子沒騙你們,我兒就是徒手打死了狼和熊瞎子!”
樹大招風,沈清越怕麻煩。
她拉住沈大彪,阻止他多說。
“各位叔伯,我爹跟你們開玩笑的,不要在意。”沈清越略一擺手,示意村民讓路,“我現在要回家處理野豬,還請讓讓。”
村民忽然反應過來,即使獵不到狼和熊瞎子,能獵到野豬,也是十分厲害的。
村長率先走上前,試探性問:“狗蛋,你獵的這頭野豬少說也有二百斤,需不需要村子裡的人幫忙?”
沈清越對“狗蛋”這個名字,實在喜歡不起來,當場嚴肅糾正:“不要叫我狗蛋,請叫我全名沈清越!”
二賴子雙眼直直盯著野豬,口水幾乎要流下來,“狗……”他剛叫出一個字,連忙改口:“沈清越,你的野豬肉賣不賣?”
全村人眼巴巴的望著沈清越。
眼裡寫滿對野豬肉的渴望。
沈家在村裡的名聲差,正是刷好感度的時候。
沈清越微微揚起唇角,字句清晰道:
“都是一個村的,我肯定會關照大夥兒,野豬肉就按豐收年的豬肉價算,22文一斤,每戶最多買兩斤,有需要的來買。”
沈大彪挑著粗眉道:“如今是饑荒年,集市上的豬肉價格60文一斤,就連糙米都長到了30文一斤,野豬肉怎麼才22文?這也太虧了。”
沈清越拍了拍沈大彪的肩膀,擲地有聲道:“我說了關照大夥兒,自然不會開高價。”
村長生怕沈清越改變主意,趕緊掏出四十四個銅板,遞到她的手裡:“我預定兩斤野豬肉。”
二賴子跟著掏出銅板:“我也預定兩斤。”
部分沒帶銅板的村民,紛紛湊上前:
“我待會回家取銅板,先幫你抬野豬。”
“多謝。”沈清越沒有拒絕,大力符的時效馬上結束,以原身的體力,拖動一頭野豬很困難,有人幫忙更好。
一群村民將野豬抬回沈家。
幫忙燒水刮毛,處理野豬。
完全不需要沈清越動手。
清水村七十八戶人家,除了村東頭的林家和村西頭的楊家,每戶人家都買了野豬肉,有的買兩斤,有的買一斤。
總共賣出2464文錢。
還剩下八十斤野豬肉和一個豬頭。
沈大彪一臉垂涎的望著桌麵上的銅板,提醒道:“之前,你答應過我,上山打獵賺到的錢平分,還記得嗎?”
好些時日沒去賭坊,手癢難耐。
等拿到錢,一定要好好玩上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