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私庫的鑰匙,還有部分首飾、珍藏玉器、古玩字畫等也不見蹤影。
“沈清辭!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敢動我的院子!還把我的東西搬到那個月華閣,那地方陰冷潮濕,常年不見光,是人住的嗎?!”
暴怒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出喊話之人大喘氣,顯然是一路疾跑過來的。
沈清辭撣了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慢悠悠的站起身。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她正準備去找張青青要鑰匙,張青青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對於他們這種挨個送人頭的行為,沈清辭很滿意。
“原來,你也知道那地方陰冷潮濕,不是人住的啊~”她倚在門框上,一隻腳踩著長凳,將進門的路擋得嚴嚴實實。
“可我十歲就搬進去了,在裡麵住了整整一年呢。”
“我能住,你就住不得?好日子過久了,山珍海味吃多了,你就忘了當初住破茅草屋,吃糠咽菜的日子了是嗎?”
她神色一冷,銳利的雙眸死死盯著張青青:“沈正誠還沒告訴你嗎?即日起,這沈宅,我做主!”
“你!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孽障!我是你的嫡母!當今聖上以孝治天下,你如此對我,是要被千刀萬剮的!”
張青青氣得滿臉扭曲,渾身顫抖。
“二姐姐,宅中這麼多院子,你為何非要讓母親住月華閣?那院子四處漏風……,萬一母親要是病了,是會要命的——”
沈含嬌適時開口,在這個生產醫療都格外落後的鬼地方,一場風寒就可能要人命!
沈清辭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卻半點不達眼底,她先是看向張青青,“嫡母?你也配?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經沈正誠那老東西一番運作,你才得以進門。”
“若我早點知曉真相,你連給我娘執妾禮,都不配!”
說完,她又看向沈含嬌,笑得見牙不見眼:“我也想問問,這沈宅這麼多院子,當初你們怎麼就把才十一歲的我,扔到那個四處漏風的月華閣去了呢?”
“沈含嬌,若你不想你和顧景山的婚事徹底黃了,你最近最好給我縮著腦袋裝鵪鶉,夾著尾巴做人。”
“還是說,就算你們婚事黃了,你也會和你那不要臉的娘一樣,上趕著給他做外室,再生下個人人唾棄的孽種呢?”
她毫不留情的點破,畢竟,他們一開始不就是這麼打算的嗎?
要不是顧景山重生改變軌跡,這本該是她的人生。
“你……,你懂什麼,愛情裡,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我和顧郎兩心相許,你才是那個橫插一足的小三!”
沈含嬌氣得發抖,指著她怒吼道。
張青青因為這番話,氣血上湧,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娘!”沈含嬌嚇得聲音都在發顫,她惡狠狠的瞪著沈清辭,“我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
話還沒說完,一盆冷水就兜頭澆在母女兩身上,盛夏時節,這一盆冰水將母女兩澆了個透心涼。
“啊!!!!”
沈含嬌發出一陣尖銳的爆鳴聲,張青青也因為這盆冷水,悠悠轉醒。
“張氏,彆裝死,把我娘的私庫鑰匙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