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了身子,本王願意娶你,給你寧王妃的殊榮,已是天大的恩賜!”
“況且,成婚兩年,本王不曾尋花問柳,而今隻是和嬌嬌往來些書信,沒有任何出格之舉,你為何就如此善妒!”
“啪!”
寧王話音剛落,一個重重的耳光便落在他臉上。
他錯愕,憤怒,手掌高高揚起。
院中下人被這變故嚇了一跳,嘩啦啦跪了一地,
杜明月將頭往他高高揚起的手方向湊了湊,有恃無恐:
“我父親是當朝太傅,兩代帝師,學子滿天下,我阿兄是金吾衛上將軍,阿姐是唯一異性王鎮南王之妻,姐夫更是手握二十萬大軍。”
“我今日便是打了你,你出去也得說是你自己摔的。但你若是為了一個有婦之夫打我……”
“而且……,謝懷寧,當初我為什麼落水被人所救,你求娶我是為了什麼,你心裡門清。”
她上下掃視謝懷寧一圈,“彆說我今日挑斷沈含嬌手筋,給你一耳光你不敢吱聲,就算你把養在外麵那個抬進來,我一杯毒酒送她上西天,你也得給我忍著!”
謝懷寧的臉色頓時煞白,他不可置信的瞪著杜明月,嘴唇囁嚅著,好半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這件事他做得隱蔽,杜明月是如何得知的?
“滾出去吧,我乏了。”杜明月懶得再與他虛與委蛇,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妒婦!”謝懷寧高高揚起的手重重一甩,憤然離去。
院子裡再度恢複寂靜,杜明月也沒了打扮的心思,將發簪收進妝奩。
她緩緩行至窗邊坐下,滿院梨花飄落,她那顆躁動的心,也有了片刻安寧。
沒人知道,當初謝懷寧打算算計她,其實她早就知情。
她配合謝懷寧上演了那出大戲,順利嫁給寧王,成了寧王妃,有她自己的目的。
隻是,兩年過去,她仍一無所獲。
“巧兒,你說我是不是錯了?”她伸手接住一片花瓣,神色淒然。
“娘子……,你累了,奴婢伺候你梳洗,早些休息吧。”巧兒看著她,滿眼心疼。
想了想,巧兒又道:“娘子,或許沈二娘子能幫你。”
“清辭一去三載,的確成熟了許多,和從前那個隻會喚阿兄阿姐的小屁孩不同了。”提及沈清辭,她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對了,父親看完信之後,怎麼說?”
“主君讓娘子放心,他已修書給幾位禦史,相信明日,陛下禦案上都會是彈劾顧將軍和沈侍郎的折子。”
“如此甚好。”杜明月冷笑,“區區一個侯府庶子,也膽敢羞辱清辭,讓她做妾,真是打了幾場勝仗,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
“娘子待沈二娘真好。”巧兒由衷道。
不僅僅是好,還無條件的信任。
“你這丫頭。”杜明月戳了一下巧兒腦袋,“好了,我乏了,伺候我歇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