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府。
威遠侯手持戒尺,冷冷的看著跪在祠堂中的顧景山。
他可真是好樣的,剛在戰場上立了功,本以為侯府會因為他沾光。
結果,這才幾天,他就鬨出此等醜事,害得他半夜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連連警告!
“顧景山,你可知錯!”
“爹,我當真是你的兒子嗎?”顧景山抬起頭,執拗的看著這個,他敬重了兩世的父親。
記憶抽絲剝繭,始終沒找到他被愛的證據。
前世,他的弟兄們死的死,傷的傷,這個所謂的父親,才對他有幾分好顏色。
“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戒尺重重落下,威遠侯神色冷峻:“孽障,我侯府養你到這般大,你還想認旁人當爹不成?!”
“你那日分明說了,是去向沈家嫡女提親,到頭來,和你定下婚約的人,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外室女!”
威遠侯氣得臉都綠了,“你要娶她也就罷了,本侯懶得管。”
“可你竟聯合下屬,做出那等敗壞人名聲的事,事情還鬨到了陛下麵前,若不是我發現得早,整個侯府都要跟著你遭殃!”
“爹,嬌嬌娘是沈侍郎明媒正娶的妻,嬌嬌也改了沈姓入了沈家宗祠,如何不是沈家嫡出的女兒!”
顧景山忍著背上火辣辣的疼,反駁道。
威遠侯冷哼一聲,“當真是眼盲心瞎偏聽偏信的蠢貨,既如此,為父自會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
“明日,本侯便著人去下聘定下,並和沈侍郎商議定下婚期,但若你再鬨出什麼幺蛾子來,彆怪為父清理門戶!”
……
沈清辭出了沈宅後,直奔璟王府。
總歸她最終要對付的人是皇親貴胄,若不借力打力,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她死不足惜,但仇人必須都下地獄,否則她如何瞑目,如何告慰母親和外祖一家在天之靈!
“站住,誰呀,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敢擅闖?”
她尚未開口,璟王府的門房便攔住她的去路,“滾滾滾,平白臟了王府地界,汙了貴人眼睛!”
“這個小兄弟,勞煩通報一下,我是沈清辭,今日專程前來感謝璟王。”她掏出幾枚銅板塞給門房,道。
門房收了錢,上下打量她一番,最後發出一聲冷嗤,“我當是誰呢?原是那個不知廉恥,勾人勾到軍中的賤人啊~”
“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四周一陣哄笑。
沈清辭臉色一冷,一把奪回銀錢,後退半步抱臂看著他,“哪裡來的狗啊,竟在這裡亂吠,你家主人沒教過你規矩嗎?”
“好啊,你敢罵我,我今兒就算把你打死在這,也是為沈侍郎清理門戶!”
門房舉起隨手操起一根長棍,作勢就要打沈清辭。
“罵你就罵你了,還要挑日子嗎?!”沈清辭冷笑,“今兒我就算打死你,也是為璟王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