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沈正誠有心抬舉她們母女,連身份都給她們編造好了,理當給張青青準備一份豐厚嫁妝才是。
可不知他是真傻還是裝傻,最後張青青隻一個小小包袱嫁進沈宅。
不過,這麼些年,這偌大的沈宅,中饋一直在張青青手裡,就連沈弘毅這個蠢貨,都被他們哄得乖乖聽話。
自己三年前離家,他們便理所當然的以為,這些東西不會有人和他們搶了。
“沈清辭!你這是在作甚?!”張青青被霜月扔進瑤光院時,雙目圓瞪,“你怎可光天化日之下,搶你妹妹的東西!”
“我要的鑰匙和賬本呢?”沈清辭沒理會她的無能狂怒,朝張青青伸出手,提醒道:“我耐心有限。”
“你休想,那些都是我女兒的嫁妝,你有什麼資格要!”張青青不甘示弱,“等主君歸來,定會為我們母女做主!”
“你的意思是……,不給咯?”
沈清辭皮笑肉不笑,順勢朝霜月等人使了個眼色。
頃刻間,沈含嬌和沈弘毅被壓在地上,帶著倒刺的鞭子不等他們叫喊,便落在他們身上,用力之大,勾得血肉橫飛。
“娘,不能給,我就不信她敢如此無法無天直接打死我!”
沈含嬌疼得額頭冷汗直冒,饒是如此,她也不願失去那筆豐厚嫁妝。
話音沒落,鞭子再度落在她身上。
沈清辭雙目微闔,他們的慘叫聲於她而言,簡直堪比天上的仙樂,悅耳極了。
前世她身中劇毒,每到夜裡身上如萬蟻啃食,疼得夙夜難寐,今生這點皮肉之苦,是他們欠她的。
張青青也緊閉雙眼,捂著耳朵,心裡不斷默念女兒那句“不能給”。
一連幾鞭下去,兩人被打得連叫喊的力氣都沒了,東西也搬得七七八八,整整齊齊的壘在院門口。
“既然張氏不肯給,那便算了,都帶走。”
沈清辭輕笑,直接下了命令。
沈弘毅和沈含嬌齊齊鬆了一口氣,隻要守住了私庫鑰匙和鋪子,那些被沈清辭搬走的東西和這頓打,就值得了。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被兩個小廝拖著往外走,“我們主子就算白送錢,也斷不可能送給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沈清辭!你乾什麼!他們是你的兄長和妹妹!你怎可……”顧景山跟在沈正誠身後,瞧見這一幕時,目眥欲裂。
他就知道,沈清辭就是個毒婦!
前世,她害死父母,害得兄長被流放,最後甚至要毒死嬌嬌!
“這又是在鬨什麼,你非要把這個家攪得雞犬不寧,你才甘心嗎?!”沈正誠皺眉看著她,眼底滿是不耐。
視線落在沈弘毅身上時,他不悅的蹙起眉頭,“你不在書院,怎的還回家來了?!”
“父親,兒子聽聞清辭在家無法無天,特意向夫子告假歸家管教她,還有就是,母親的忌日快到了,兒子提前回來準備一番。”
沈弘毅就是個嬌弱書生,挨了這頓打,簡直就是要了他半條命。
是以,他繼續添油加醋道:“父親,二妹竟直接闖進三妹房裡搶東西,簡直無法無天,當請家法,好生管教!”
“不錯,沈伯父,她這個毒婦,先是陷害嬌嬌,害得嬌嬌被寧王妃掌嘴,又挑斷手筋,現在連大舅兄都敢打,理當家法處置!”
顧景山在一旁附和,“免得她影響了嬌嬌的好名聲!”
他視線落在氣定神閒的沈清辭身上,心中總有些不安。
聯想到璟王竟在朝堂上幫她講話,連自己被罰的俸祿都進了沈清辭口袋,他心底的那份不安被無限放大。
不該是這樣的,現在的沈清辭,應愛他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