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在他要將沈清辭關進柴房時,沈清辭就打定了主意,要讓他大出血!
甚至……
想到璟王侍衛在璟王耳畔低語那幾句,他麵色越發沉著。
璟王都在配合她,上演這場鬨劇。
反觀顧景山,不僅因為那件事被革職,還害得自己也被訓誡!
他有預感,若不抱緊沈清辭和璟王的大腿,他這頂烏紗帽,怕是戴了不多久了。
張青青被這番話驚得外焦裡嫩,心臟一陣一陣的抽著疼。
她和沈正誠自幼相識,兩家口頭定下娃娃親。
她更是為了沈正誠能早日登上高位,甘願被他養在外麵,做個上不得台麵的外室,還連累得嬌嬌成了上不得台麵的外室女。
到頭來,卻成了她高攀?!
好啊,真是好得很!
這就是她掏心掏肺,愛了三十多年的人,好像在這一瞬間,他在自己眼裡渡上的那層光芒逐漸黯淡下去。
寵愛是他給的,現在他想收回,自然輕而易舉。
現在,她隻剩嬌嬌了……
她必須想辦法,為她的嬌嬌爭取更多嫁妝,哪怕讓沈正誠這個老不死的去借印子錢,也在所不惜!
“好……”
她深吸一口氣,雙眸微闔,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喂,你們到底商量好沒有啊,要商量滾出去商量行嗎?打擾我休息了。”沈清辭冷聲道,逐漸失去耐心。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福氣都被你給哭沒了!到底跪不跪啊?”
“二娘子,從前是我多有得罪,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張青青心一橫跪下,霜靈眼疾手快將沈清辭娘親的牌位塞進她懷中。
“二娘子,我給你磕頭了,你可要好好受著!”
她緊閉著雙眼,格外屈辱的磕了三個頭,憤然起身:“現在,可以了嗎?”
“張氏,你心不誠啊,說是磕頭,可你的頭都沒觸到地,我一點響都沒聽到,你糊弄鬼呢?”
沈清辭含笑看著她,薄唇輕啟,如惡魔低語般:“所以,不可以哦~”
“你!”張青青這才看到她手裡的牌位,一瞬間更是火冒三丈,倏然起身:“你竟抱著這個賤人的牌位讓我磕頭,我殺了你!”
“啪啪啪!”
一連三個響亮的耳光回蕩在柴房,霜月功成身退,默默回到沈清辭身後,冷聲道:“口吐汙言穢語侮辱先夫人,該打!”
“聽到了嗎?那頭,要磕得如耳光這般響,才算數。”沈清辭冷冷地覷著她。
“愣著乾什麼,磕!”沈正誠蹙眉,縈繞心頭的那股怒火一壓再壓,才對張青青吼道。
“沈清辭,你會後悔的。”
張青青咬牙切齒,再度屈辱的跪下,眼底的恨意近乎要將沈清辭饞食殆儘。
她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額頭因為細碎的沙土,已然浸出鮮血,隱隱作痛。
這次,她一把拽著沈正誠的衣袍起身,憤憤地瞪著沈清辭,“現在,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