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係統自帶的氣息屏蔽功能,他在呂嚴和呂家人眼中,就是一個稍顯靈活的普通孩子,根本看不出真實修為。
麵對呂嚴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張雲淵僅憑著最基礎的身法,腳下踩著細碎的步子,連連閃避。
他時而側身,時而矮身,時而一個輕巧的後撤。
每一次閃躲都恰到好處,總是在呂嚴的拳腳即將及體的瞬間,以最小的幅度避開。
在旁人看來,他左支右絀,險象環生,仿佛隨時都會被擊中,狼狽不堪。
但實際上,他遊刃有餘,甚至還有閒心觀察呂嚴那漏洞百出的拳路。
畢竟他現在會的大如意勁,比呂慈使出來的還要精妙。
此時他眼裡呂嚴打出來的招式,就跟半身不遂似的。
都不用刻意閃躲,就能輕鬆避開。
見張雲淵隻躲不攻,完全被壓著打,呂壽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他端起茶杯,對身旁略顯緊張的張靜清寬慰道。
“張天師勿憂,你看,兩個孩子玩得多好。”
“不會出事的!”
張靜清沒有說話,隻是眉頭皺得更緊了。
田晉中看著場中呂嚴越來越狠辣的招式,卻是真的急了。
他看著呂嚴一記陰險的掃堂腿過去,本來想絆倒張雲淵,卻差點被張雲淵把腿踩斷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
“呂家主誤會了!”
他的聲音有些大,瞬間吸引了周圍幾桌人的注意。
“我……我們不是怕小師弟受傷!”
田晉中急得臉都紅了。
“我是怕我家小師弟他……他一時失手,傷了令孫啊!”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滿堂賓客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田晉中,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呂壽聞言也是一愣,隨即覺得荒謬至極,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正要開口說些什麼。
就在這一瞬間!
場中的局勢,發生了突變。
一直被追著打的張雲淵,終於被徹底激怒了。
呂嚴見久攻不下,臉上浮現出暴虐的神色,竟用上了一記極為陰險的撩陰腿,直奔張雲淵的要害而去!
張雲淵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他猛地站定,不再閃躲。
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瞬間一繃,奶聲奶氣的聲音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勢。
“不行!”
“我忍不住了!太煩人了!”
話音未落,張雲淵體內那股由十年精炁和圓滿級金光咒淬煉出的精純力量,瞬間爆發!
這股力量沒有顯化出任何金光形態,而是儘數收斂於內,化作最純粹的爆發力,灌注於他的四肢百骸!
他腳下猛然發力,地麵堅硬的青石板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悶響。
一個最簡單、最基礎的弓步衝拳!
他的小拳頭,在此刻快如一道白色的閃電,後發先至!
精準無比地,印在了因前衝過猛而門戶大開的呂嚴胸口。
砰!
一聲沉悶如重錘擂鼓的響聲,在寂靜的大廳裡顯得格外清晰。
呂嚴那壯實的小身體,仿佛被一發看不見的炮彈正麵擊中。
他臉上的凶狠和得意瞬間凝固,化為極度的痛苦與錯愕。
淒厲的慘叫聲還沒來得及完全發出,整個人已經雙腳離地,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直挺挺地倒飛了出去。
足足飛了三四米遠,他才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呂嚴捂著胸口,蜷縮成一團,像隻被煮熟的大蝦,劇烈地咳嗽著,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一時之間,竟連爬都爬不起來。
全場,瞬間死寂!
所有的議論聲、讚歎聲、歡笑聲,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那些笑容,還僵硬地凝固在呂家人的臉上,顯得無比滑稽。
主座上,呂壽臉上那絲得意的優越感,瞬間化為了難以置信的驚愕。
他手裡的茶杯微微一晃,滾燙的茶水灑在手上也毫無知覺。
那驚愕,又在短短一秒內,轉為了鐵青的震怒。
整個壽宴大廳,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