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淵下場,演武繼續。
田晉中在下一輪,遇上了張懷義。
結果毫無懸念。
張懷義甚至沒有動用雷法,僅僅憑借著一手出神入化的金光咒變化,便在十招之內,輕鬆寫意地破去了田晉中引以為傲的防禦。
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隨著一個個弟子分出勝負,最終,整個演武場上,隻剩下了兩個人。
張之維,與張懷義。
全場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了這兩位公認的、龍虎山年輕一輩最頂尖的天才身上。
張之維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打著哈欠,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但他隻是隨意地往那一站,便自成一個氣場,仿佛與周圍的天地都融為了一體,無人敢有絲毫小覷。
而他對麵的張懷義,則更加沉默。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氣息完全內斂,不泄露分毫,讓人根本無法探知其深淺。
這三年的苦修,讓他變得愈發沉穩,也愈發危險。
“懷義師弟,要不算了吧?”
張之維撓了撓頭,一臉不情願地說道。
“打來打去的多沒意思,不如回去喝兩杯,我新得了壇好酒。”
他的話,讓周圍的弟子們都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
然而,張懷義卻沒有笑。
他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眸子,第一次燃燒起毫不掩飾的、旺盛如火的戰意,死死地盯著張之維。
“大師兄。”
他的聲音沙啞,卻異常堅定。
“請賜教!”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整個人的氣勢轟然一變。
那不再是一口古井,而是一柄終於出鞘的絕世利刃,鋒芒畢露,直指蒼穹!
演武的高潮,終於來臨。
張雲淵站在人群中,眼神明亮。
他知道,這場對決,將不僅僅是一場切磋。
它將決定張懷義未來的道路,也將是甲申之亂前,龍虎山上最後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天才碰撞。
張之維看著戰意盎然的張懷義,無奈地歎了口氣,伸了個懶腰。
“唉,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腳下看似隨意地一站。
“那就來吧,速戰速決,我還等著回去睡覺呢。”
他嘴上說著速戰速決,但動起手來,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由於張懷義還在刻意地隱藏著自己最深的底牌,不願在眾目睽睽之下儘數暴露。
張之維便也樂得清閒,完全沒有動真格的意思。
他甚至連雷法都懶得用,隻是將金光咒玩出了花。
隻見他周身金光流轉,時而化作堅不可摧的盾牌,輕易擋下張懷義的猛攻;時而又化作無數條金色的鎖鏈,從四麵八方纏向張懷義,限製他的行動。
張懷義的攻擊雖然淩厲,卻如同泥牛入海,根本無法對張之維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一時間,場上的局勢,竟成了張之維單方麵戲耍張懷義的場麵。
張雲淵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搖頭。
懷義師兄,你再藏,可就要被大師兄玩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