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靜。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徹底。
【茫然】麵具男等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視線在【小醜】和那個佝僂老者之間瘋狂切換。
老板？！
這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東西？！
開什麼國際玩笑！
......
“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小醜】還在狂笑，嘲弄著這個荒謬的結論。
【淨】腦子秀逗了吧？！
可漸漸的，他的笑聲卡在了喉嚨裡。
因為之前那個被他呼來喝去的老家夥……
沒反應。
既沒反駁，也沒動怒。
就那麼靜靜地坐著。
荒誕至極的猜想，開始瘋長。
難道……
真讓【淨】說對了？！
這間【命運賭場】，是他在地下超級交易場。
隻用了一件【優秀】級道具，就換來了這個被蒙塵的寶貝。
撿了大漏！
他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
笑話那些有眼無珠的蠢貨。
可現在想想……
真是這樣嗎？！
“嗬！”
角落裡，一聲輕笑打破了死寂。
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平靜】麵具老者，動了。
枯瘦的手掌抬起，慢條斯理地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麵具下。
不是人臉。
而是一張更加詭異的黃金麵具！
左臉慈眉善目，如散財童子，笑迎八方客。
右臉猙獰如鬼，眼鑲猩紅寶石，似擇人而噬的輸家。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撲通——！
看清這張麵具的瞬間，【小醜】膝蓋一軟，癱在地上。
像條被抽了脊梁骨的癩皮狗。
賭桌旁，另外有幾名玩家，同樣倒吸涼氣，牙齒打顫。
他們認出來了！
這張臉……
是地下世界那位呼風喚雨的超級大鱷！
草！
他們之前都乾了什麼？
把這位隻手遮天的大人物，當成了湊數的老不死？！
甚至還嫌棄他身上沒油水？
簡直是瞎了狗眼！
老者根本不顧眾人的反應。
他戴著那張半佛半鬼的麵具，渾濁的雙眼直視蘇明。
“後生可畏……”
老者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感慨。
他這手“大隱隱於市”的把戲，騙過無數老狐狸。
在這張桌上，他本該是最不起眼的塵埃。
可對麵這個年輕人……
不愧是【淨】！
老者身體前傾，壓迫感驟升。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很好奇。
作為一個以騙術立足的傳說，最引以為傲的偽裝被一眼看穿！
這對他來說，不是失敗，而是久違的新奇體驗！
麵對質問，蘇明姿態依舊慵懶。
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
咚、咚、咚。
沒有解釋。
不屑解釋。
老者愣了數秒，隨即啞然失笑。
笑聲震得黃金麵具微微顫抖。
“是了，是了！”
“是老朽著相了。”
“賭桌之上，隻看結果，不問過程。”
“能看穿我的底牌，是你的本事。”
他一揮手。
嗡——！
身後虛空金光大作，無數籌碼凝聚成一張黃金王座。
老者轉身落座，居高臨下。
氣場全開，宛如賭國君王。
“重新認識一下。”
“老朽不才，正是這家小賭場真正的老板。”
“道上的朋友給麵子，都叫我一聲……”
“【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