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然在這個地方繞行,不敢輕舉妄動,上萬座龍峰步步殺機,他沒有地勢圖,無法進入。
龍馬眼睛放光,都快移不動腳步了,它見到前方那片成仙地中見到了很多老藥,株株透亮,棵棵璀璨,清香飄出。
漫長的歲月,沒有幾人能深入到這個地方,久經龍氣與仙光滋養,此地早已通靈,所生出的藥草每一株都價值連城。
上萬山峰都為龍狀,一座座栩栩如生,龍威懾人,皆為自然化生而成,堪稱鬼斧神工。
每一座龍峰上都有寶藥,像是珊瑚與珍珠雕琢而成,燦爛奪目,不要說是龍馬,就是方浩然都心中激動。
這上萬座龍峰都是至寶,山體可為祭煉兵器的神材,而那生長出的藥物就更不要說了。
方浩然忍不住長歎,枯竭了諸多生命古星,誕生出這樣一處孕仙地,果然是奪了天地造化,讓人心中震撼。
就在這片刻間,他已經看到了數十上百株藥王,繚繞仙氣,通體寶光爍爍,吸引人的神魂。
“這是孕仙之地,我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若是就此退去實在不甘。”方浩然眸光湛湛。
他盯著上萬座龍山峰,巨龍盤旋,騰飛疊繞,成千萬條大龍昂嘶鳴,全都是龍氣所化。中心仙穀內,茫茫一片,噴薄瑞氣,各種霞光數以億縷,仙光一道道的射出。
前麵就是仙池,裡麵有成仙鼎存在,隻是沒有地勢圖,進去肯定會遭到大帝殺陣的封殺。雖然地球上有地勢圖,卻是不完整的,隻有北鬥的萬龍巢中的狠人大帝的陪葬品中才有完整的地勢圖。
前往北鬥取出地圖再回來?方浩然搖了搖頭,那樣太浪費功夫,也不值得。
“或許,隻能冒險一試了。”
方浩然輕輕的轉動著手上的青銅戒指。
方浩然認真觀測,這種地勢格局過於非凡,簡直沒有天理,以他的修為和陣法能力,也都難以現一絲人為乾預的痕跡。
他在找弱點,沒有地勢圖就沒有辦法進去,可是他非常的不甘心,想通過青銅戒穿越的能力,避開其中的殺陣攻擊,但這也需要尋找到一條穩妥的路線,畢竟這陣法不但又殺陣,還有空間陣法,踏錯一步,就可能錯開無儘空間。
最終,方浩然動身了,向成仙地深處走去,他把龍馬留在外麵,因為到時候遇到危險的時候怕顧不上這個家夥,不過他也不擔心這個家夥逃跑。
成仙地非常不一般,可以說脫凡俗,不應存在於時間,地上沒有土石與塵埃,閃動玉髓光澤。
這個地方沒有一株雜草,尋常的藤木在此沒有辦法生長,這是上古玉田,隻有寶藥能生長,層次很高。
方浩然走的很謹慎與小心,在這個地方若是走錯路徑,瞬間就會萬劫不複,大帝殺陣一開啟,準帝來了都死無葬身之地。雖然有青銅戒,但他也希望能借此曆練一下,前進的同時,他一邊研究陣法,一邊用玉石將陣法模擬下來,這可是大帝殺陣,若是能模刻下來,日後絕對是殺手鐧一般的存在。
突然,他神色一凝,在一片石林中竟見到一個人盤坐在一塊青玉石上,寶相莊嚴,繚繞仙氣。
在其身上,有一縷縷恐怖的氣機散出,無比的懾人,每一縷都重逾萬鈞,像是一片魔山壓迫而來。
此人道袍陳舊,灰間插著一根木簪,一動不動,被前方孕仙地所溢出的隱氤氳霧氣所環繞,氣象驚人。
這是一名人族至強者,修為不弱於方浩然,可惜隕落在了這裡。
方浩然記得,在此地還隕落了一個準帝,不過肯定不是此人,那個準帝可是帶著一件神金打造的兵器,那麼眼前的此人應該是一位大聖了。
方浩然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認識。
同時,他心中越的警惕起來。一個和他修為相仿的人才走到這裡就隕落了,可以看得出,接下裡的路有多危險。
他睜開天目,現這個大聖的體內有一盞神燈,至今長明不滅,充滿了生機,是它在吞吐仙光,讓屍體也像是還有生命一般。
方浩然嘗試想要把那件大聖至寶取到手中。
結果刹那間風雲變幻,天地失色,有斬仙的力量交織在虛空,將他的法力粉碎,讓其那縷神念也是一陣劇痛。
轟隆!
天地沸騰。
他快斬斷了因果,直接躲進了青銅戒,這個地方果然非凡,不能妄動,不然的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過了一會兒,方浩然估摸著外界已經平息,才偷偷的出來。
仔細一看,現一切都恢複了原狀,此地不但有大帝殺陣,還有源天禁陣,撫平了一切。不過,那位大聖的肉身和體內的至寶已經被劈碎了。
“果然恐怖!”
方浩然繼續前進,左轉右拐,前行一段距離後,他見到了一片刺目的紅,一片血氣在蒸騰,距離這條安全的路徑很遠,卻也讓人毛。
“又一位大聖死在了這裡!”
方浩然睜開天目,在一座丘陵前有一具屍體,比之剛才的元神成空的人慘很多,這位大聖血肉模糊,在飽受火精燃體之痛。
當然,他已經死去了,不可能感知到這種痛,但著實很淒慘,半截身子都燒的乾枯了,血氣騰騰而出。
轟隆!
天地之力再次斬殺而來,方浩然不斷通過躲入青銅戒,避開大帝殺陣的危機。
終於,漸漸接近了成仙地的中心。
突然,方浩然神色一凝,在一片石山間見到了一具崩碎的屍體,莫大的殺機正是那些血肉與瑩白的骨塊出的!
“一位準帝!”
方浩然感覺到一陣壓力,心神劇震,心中凜然。
上百枚潔白的骨塊以及鮮紅與刺目的血全都在爍爍生輝,那個人被古之大帝殺陣劈碎了!
相距還有一裡多遠,這種血氣殺機就極為恐怖,若是其他人在此恐怕早就被那股殺機滅掉了心神。
不過,方浩然並沒有太在意,他的異火分身也絲毫不弱於那尊準帝的氣息,他在乎的是準帝身邊的那件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