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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審訊室。
慘白的燈光下,優馬組長揉著發痛的太陽穴,目光複雜地落在桌對麵的英俊青年身上。
他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和一盒香煙,抽出一根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讓自己冷靜。
“呼……”長長地吐出一口煙圈,他聲音帶著疲憊和一絲難以掩飾的火氣,“諸星,我真是不知道,你哪來的這麼多正義感?”
諸星哲聞言,微微蹙眉:“你似乎不高興?”
“高興?!”
優馬的聲音陡然拔高,但又強行壓了下去,指節敲了敲桌麵。
“你又不是不知道怪獸和宇宙人的事造成多少的麻煩,我們警察已經夠忙的了,你現在給我整出這事!”
“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
“你當然做錯了!其實早就有人注意到那家學院的不對勁了,再有一年時間就有足夠的把握去逮捕那些人渣。”
他猛地吸了口煙。
“可你!憑著一點……蠻力,去任性的破壞社會規則,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期,你以為自己是奧特曼嗎!?”
“你該慶幸!慶幸那個該死的人渣沒有裝任何監控,慶幸你當時的拳頭及時刹住了車,慶幸現在坐在這裡審問你的人是我!”
諸星哲沉默了片刻,沒有回應優馬的怒火,而是輕聲問道:
“……我想知道,那些孩子們該怎麼安置?”
“你!唉……”優馬組長看著諸星哲澄澈的雙眸,咬了咬牙,長長歎息一聲,仰頭癱在冰冷的靠椅上。
“……安排了,我聯係社會保障機構的人,他們會評估情況,把孩子們分流到其他福利院或者寄養家庭。”
“不得不承認,對於那些孩子們來說……你確實是個英雄。”
聽到這個確切的答複,諸星哲眉宇間的那絲凝重化開了,追問道:
“除了學院裡的那些孩子,還有——”
“——還有一個從學院逃跑的小孩,我知道,叫健太對吧,會有專人去找他的……我說你,怎麼到現在還在關心彆人啊!”
優馬的眼神極其複雜,心裡的情緒更是難以言喻——
‘真是讓人嫉妒…年輕,英俊,超凡的力量…最重要的是,擁有如此正義的靈魂…也難怪在醫院的時候,九條組長眼神都粘在了你身上。’
看著眼前表情不停變化的男人,哲下意識關心了一句:“優馬警官,你沒事吧。”
“沒事。”優馬自嘲地笑了笑,掐滅了煙頭。
‘嫉妒……也沒什麼好嫉妒的,一個願意為他人如此犧牲的英雄…誰會不喜歡呢?’
這樣想著,他站起身道:“你就在這等吧,霧島前輩和我打了電話,說等會來接你。”
說完,他剛伸手準備去拉門把手,外麵就傳來了清晰的敲門聲。
“優馬組長,霧島徹子女士來了,說是來接她的外甥。”
優馬的手頓在半空,他轉過身,看向諸星哲,語氣怪怪的說道:
“看到了嗎?彆總是讓關心你的人替你擔驚受怕。走吧。”
諸星哲點點頭,站起身,當他經過優馬身邊時,腳步卻停了下來。
他看向優馬組長,神色認真的感謝道:
“我知道,讓那些孩子以後能過上正常生活的……不是我。”
諸星哲的臉上突然漾開一抹開心的笑容,彎下身向優馬微微鞠躬。
“謝謝你,優馬警官,謝謝你當時及時趕來,還幫我擋下這麼多麻煩。”
“你也是他們的英雄,當然,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