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玉簡那邊似乎是沒想到祝好會如此說,原本吞吐的聲音此刻也不由得驚呼。
“是的,快點過來,我有事情找你,記得洗得香香的再過來。”
沒沐浴的人,啊不妖,不能上她祝好的榻。
靈澤在一旁偷聽,聽到這裡也忍不住給祝好豎起大拇指:
雌起了宿主!剛才還說絕對不會這麼做,下一刻都直接讓人家洗白上床等著她!
這個開飯之前先洗好“菜”沒區彆!
“好。”
對麵結束了通話,祝好放下玉簡,神情還有點恍惚:
她剛剛……剛剛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虎狼之詞……
祝好後仰倒在自己柔軟的床榻上,複盤人生。
……
同一時間的合歡宗山腳下,陸景恩伏煜亦未寢。
“你說祝好今天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伏煜扒著桌子問,但是陸景恩隻是默默喝茶,並沒有接話。
好在伏煜也並沒有真的打算聽陸景恩的看法,更像是找個地方發牢騷:
“小爺我看夠懸!她要是能到化神境,母豬都能上樹,海水都會倒懸!”
“……不過沒想到祝好竟然對那條死魚下手!嘖嘖嘖!真是世風日下!還說追求隔壁溝溝裡的男修,自己都不潔身自好!還想追求彆人?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
伏煜是上界流落到滄溟界的,看此間的東西都覺得是廢銅爛鐵破爛一堆,連第一大宗天衍宗的山脈也覺得靈氣稀薄,是個山溝溝,給他他都不要。
“雖然說那個男修也不是個東西就是了。祝好她眼神不好也就算了,還非要拿小爺去邀功?虧她想的出來這樣的餿點子!這種女人誰攤上誰倒黴!”
陸景恩還是溫潤如玉的氣質,淡淡的沒有對伏煜的吐槽發表任何看法,像是沒聽到般,執起一盞素杯,為伏煜斟了一杯,挽著袖子遞到伏煜身旁:
“天乾物燥,伏煜道友小心上火。”
“哼!小爺我可是鳳凰,上火什麼啊真的是,你們人修還真是沒見識。”
伏煜嘴上哼哼了兩句,手還是很實誠地接過杯盞:
“謝了。”
隨後一飲而儘,清苦的茶水讓伏煜的臉上瞬間戴上痛苦麵具。
陸景恩眉毛抽動了一瞬,似是沒想到伏煜這樣牛飲的喝法,隻能含笑輕微搖頭,準備為伏煜再倒滿。
雖然是茶,但是伏煜卻像是喝醉了一般大吐苦水:
“為什麼我要在這裡受苦?不行,我要叫那隻狐狸和半魔回來!魅惑術不是他們狐族的必修課嗎?他還是青丘王族,讓白允川應付祝好。”
說著伏煜從芥子袋裡麵掏出玉簡,準備給白允川信息轟炸。
但是看到上麵信息的伏煜,反而震驚地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對陸景恩說:
“我趣……今天晚上那條魚真的要紅燒了。”
……
沒過多長時間,澹台硯南就來到了祝好的洞府。
不巧的是,祝好因為白天過得太過“精彩”,現在頭一沾到床,迷迷糊糊就快睡著了。
“咚咚咚——”
“主人?”
“進……”
祝好下意識地應答,然後緩慢地用手肘撐床坐起,看清了澹台硯南此時的裝扮:
一襲月白色披風,看著很單薄。
這鮫人也是個傻的,山裡這麼涼的天,穿這麼少,明天凍感冒了怎麼辦?
那可不好找藥……
要說合歡宗的丹藥堂裡什麼最多,肯定就是什麼春藥和助興的藥品了。
察覺到祝好的視線,澹台硯南垂著眼,很乖順地解開披風的係帶。
“噠——”
很輕的一聲。
澹台硯南的披風應聲而落,垂墜在地上,讓祝好看清他真實的裝扮:
微垂的頭,顫動的睫羽似是蝶翅,忽閃間讓右眼下的淚痣仿佛活過來一般,讓人忍不住升起保護欲,想親手為他拭淚。
與披風同色的褻衣,但是領口卻鬆鬆垮垮,能讓人不經意間窺見誘人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