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順便將胸膛送上來。
一副隨君處置,任君采擷的樣子。
祝好搶過白允川手中的杯子,然後隨手就把此刻正在開屏的狐狸推開。
“噸噸噸——”
祝好猛喝了幾杯,又覺得不過癮,直接丟開杯子,端著茶壺直接倒在自己嘴裡。
白允川恰到好處的笑容也有一絲皸裂:
他也沒想到今天晚上,祝好把他叫來,是真正的喝水……
祝好喝完水,瀟灑一擦水漬:
“嗝——”
喝飽了。
然後就對上白允川看似哀怨實則反思的眼神,於是開口解釋道:
“咳咳……”
“我是真的想喝水,可是你這隻狐狸卻覺得我滿腦子黃色廢料。”
不說彆的,其實白允川浸濕之後,原本草藥的清香也變成了苦澀。
就算祝好有這個賊膽,也歇了這個賊心。
而且他那麼聖潔,即使是被濕透了,也像是被風雨親吻過的蓮花。
換在任何一個人身上,祝好可能都會想入非非。
但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白允川。
看著白允川陷入自我懷疑,祝好將水壺就近放在床榻旁的地上,然後扒拉扒拉自己的床鋪,終於在淩亂打濕的床單中,挪出了乾淨的一片天地。
“躺上來。”
白允川挑眉,以為真的進入正題了。
於是他側坐在床榻上,然後望著祝好期待的眼。
“快點啊,還愣著乾什麼?”
白允川的手搭在衣領上,準備褪下。
“大男人的,磨磨唧唧!”
祝好本就火大,剛才喝水消減了不少。
但是現在可能是到時間要變身了,身體上湧起一陣陣的燥熱。
一部分熱流湧向鼻尖,一部分留在心裡。
可是更多的,是往下腹湧去。
不行!她等不及了!
所以祝好猛地爆起,按倒了還在磨洋工醞釀的狐狸。
激起的床簾洋洋灑灑合攏,將榻上交疊的人影掩住。
徒留一地旖旎……
……
與此同時,今晚燥熱的注定不止這一個地方。
合歡宗,寒潭。
澹台硯南剛從一場夢中醒來。
鮫人靠在岸邊喘息,平複著亢奮和衝動。
流著淚,夢中的畫麵刺激得失神。
一直泡在潭水中的右手也拿出來,指尖不停滴答著濃白。
月光流淌似的發帶也被水浸濕。
水中月,鏡中花。
水中的月亮隨著漣漪激蕩開,看上去觸手可及。
月光不似日光刺目,溫和又包容。
在她照耀下的人或妖,都沐浴在她的清輝中。
但是總有些身處在深淵中的人,一輩子都沒見過月亮。
他們見到如此溫和的月亮,在她的滋養與縱容下,野心逐漸萌芽生長……
想要把她摘下來,藏起來,一顰一笑都隻能向自己展露。
他伸手去撈月亮,小心翼翼地,想將它捧起,但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從指尖溜走。
反而是手中的汙濁,更加速了她的消散。
一種無力感從心頭油然而生。
鮫人眼角噙淚,抬頭望向頭頂的月亮。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