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大言不慚說合歡宗是妖宗?”
“你的尿難道是啞光的嗎?這麼認不清楚自己?”
玄微子將杯子摜到地上,四散濺起的碎片飛過祝好的臉頰,一道血痕頓時出現在她的臉上。
玄微子走近,抬腳,踩在祝好的臉上,像是折磨一般,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地,將祝好的脊梁壓彎,跌落在泥土裡。
“嗬嗬!你這妖女倒是嘴硬!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嘴能硬到幾時!”
“將裂魂鞭拿過來!我親自審!”
“師父,這……”
聽到玄微子這麼說,楚梁也有一瞬的於心不忍:
原因無他,裂魂鞭,不隻是讓受刑人肉身受到衝擊,靈魂也會受到撕裂,受刑人往往都受不了這樣的酷刑。
這也是滄溟界最殘酷的刑法之一,楚梁沒想到自己的師父竟然會提議這麼做。
“阿梁師兄,”沈芷柔扯了扯楚梁的袖子,見他的注意力還沒有放到自己身上,悄悄攀上楚梁的胳膊,撒嬌似的搖晃了一下:
“師兄忘了祝好平日裡是怎麼對你的了嗎?這樣的妖女,師叔這樣做,也是為滄溟界鏟除一大禍害。”
楚梁的注意力果真瞬間被沈芷柔吸走,但也隻是恍惚了一瞬。
心中殘存的道義,還是潛意識裡,告訴他這樣是不太正確的:
“可是……”
楚梁還想反駁些什麼,沈芷柔直接借著衣袖的遮掩,與楚梁十指相扣:
“我們既然幫不上師叔的忙,就不要添亂了。”
“你說對不對,阿梁師兄?”
楚梁低下頭,與沈芷柔四目相對。
目光相交的一瞬,楚梁的眼神由清明,變得有些混沌:
“你說的對,芷柔師妹。”
楚梁和沈芷柔退回到暗處,在他們的臉完全消失在陰影之前,沈芷柔的唇角還勾起一個得逞的笑。
祝好知道,這是專門對她笑的。
這個笑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也是她上上輩子被沈芷柔折磨時候,日日都能看到的神情。
祝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沈芷柔,又為何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女主,會將她關押起來,日日折磨,變態取樂。
夾雜著靈力的鞭子落在身上,每一次落下,皮肉和神魂都感受到生生撕裂開的苦楚。
鞭子擊打的間隙,身體抽搐得到喘息,但是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痛楚,和不知道下一鞭何時落下,又會落在何處的恐懼。
裂魂鞭擊打在身上,那種神魂俱裂的感覺,讓祝好恍惚,仿佛回到了那段無邊無際,每分每秒都在求死的日子。
“啪——”
“啪——”
“啪……”
在玄微子施暴的時候,祝好的指尖微動,有東西掉落在地上,但又很快消失地無影無蹤。
看著眼前玄微子扭曲的臉龐,聽著夾雜在鞭聲之外的,沈芷柔對楚梁說害怕的造作聲,祝好閉上眼,在心裡開始倒數:
五。
“師叔。”一個小弟子進入帳中,匆匆瞥了一眼地上的祝好,隨即向玄微子行禮。
四。
“什麼事?”
玄微子停下來,手裡握著鞭子,示意那個弟子上前回話。
三。
來人湊在玄微子耳邊低語。
隨著小弟子的稟報,玄微子嘴邊的笑容,咧開得越來越大。
二。
玄微子低下身子,用曲起的鞭子拍了拍祝好的臉頰:
“原來是藏在肚子裡了。”
一。
“那就好辦了,把肚子破開,取出來就好了。”
祝好睜開眼,眼神清明,沒有半分恐懼,反而有些可憐地看向玄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