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疆此時也懵住了,看著謝安如此,一臉的傲氣消失不見,隻剩下一臉的崇拜而又悔恨的樣子。李文疆隻想說一句,你這是弄啥嘞。
李文疆放下手中的碗,又趕緊上前扶起謝安,說道:“舅舅,你這是乾啥,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三李文凱插嘴道:“大哥,舅舅看了一下午你寫的詩詞,一會笑,一會大哭,可嚇人了。”
謝安不好意思的說道:“文疆,你這都是你寫的詩詞嗎,寫的太好了,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我敢說當今世上,能比你寫的還好的,沒有幾個,不,是根本沒有。沒想到文疆你還是一個詩詞大家。”
李文疆撓了撓頭,想到自己平常練字所寫的唐詩宋詞,“糟了,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自己從後世帶來的習慣,喜歡默寫唐詩宋詞來練字,這樣既可以練字,又可以背誦詩詞,一舉兩得。難道自己要和謝安說不是自己寫的,是一個叫李白的唐朝詩人寫的嗎,彆傻了,你這樣說,彆人非得把你當成傻子不可。”
李文疆擺了擺手:“這沒什麼的,隻是一時興起,塗鴉之作,讓舅舅見笑了。”
李文疆看見謝安還要說,立馬說道:“舅舅,舅爺和我娘都等著你吃飯呢,趕緊去吃飯吧”
一旁的李文凱也拉著謝安朝外走:“舅舅快點去吃飯吧,我娘做的燉肉可香了。”
謝安無奈,隻好暫息和李文疆繼續討教詩詞,往正廳走去。
李文疆看著兩人出去,也是暗暗擦了一把汗,“娘的,以後不能再用唐詩宋詞練字了”
李文疆轉身看到老二李文虎正大口吃飯,問道:“文虎,大腿還疼嗎?”
李文虎吃著著急帶動了傷處,嘴一裂,說道:“沒事的,大哥,上完藥好多了”
李文疆:“好吧,吃完飯,再把要給喝了,你先吃,我也去吃飯,早就餓了,等吃完飯,我在把藥給你端來”。李文疆看著李文虎趴在床上正在呼哧呼哧的吃飯,自己也回到正廳吃飯去了。
李文疆進到廳裡,看見謝家的兩個車夫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烙餅坐在角落吃著正香。李父和謝鯤謝安叔侄兩,還有老三圍坐在桌上正喝著野葡萄釀的葡萄酒,吃著燉肉,桌子上還有一碟李母秋天醃的鹹菜,一陶盆烙餅和一盆小米粥。李文疆轉眼望去看見李母正在喂薑兒吃飯。
“姑姑,這餅子是用什麼做的,好香啊,薑兒還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烙餅呢。”薑兒問道。
李母:“傻孩子,這是用小麥磨得麵粉做的,我還在裡麵放些以前曬製的野蘑菇和羊肉餡料。”
薑兒:“哦,真好吃。”
李母:“好吃你就多吃點,這樣病才能好的快。”
再看廳中,謝鯤也拿著烙餅吃著:“文疆,真麼想到,麥子居然能做出這麼好吃的烙餅來,以前,你舅爺我最討厭吃麥飯了。不僅難以下嘴,還不容易克化。”
謝安也附和道:“就是,真沒想到文疆你還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這三人估計和師娘來的時候一樣,原先因為擔心薑兒的病,後來又因為親人相聚,現在空閒下來,看李家哪哪都是很驚奇,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
李文疆吃著飯,謙虛道:“我哪有這麼大能耐,隻不過是把小麥磨成粉,去掉麩皮,再加水和成麵團就行”
謝鯤說:“那不也得有人發現才行嗎,沒有你的發現,我們都還得吃那難以下咽的麥飯,吃到肚裡還不易克化。”
李文凱也插嘴道:“就是就是,我大哥可厲害了,不僅知道很多知識,能做好多東西,火炕和這屋裡家具都是大哥告訴我爹做出來的。舅爺,我告訴你,我大哥武藝也很好的,前些年,還射殺了一群狼呢。”
李文疆:“行了,這麼多吃的還堵不住你嘴,我哪有那麼厲害,快吃飯。”
謝鯤轉臉看向李父說道:“侄女婿,沒想到令郎這麼厲害呀”
李父也是長期沒喝到酒了,這次逮著機會多飲幾口,臉色已有些泛紅,聽著這大家族來的叔叔居然誇自己兒子,頓時樂從心起,驕傲說道:“二叔,你是不知道,雖然咱是一個沒讀多少書得大老粗,有些委屈了夫人。”
李父說完話轉臉看向李母,一臉愧疚的表情。
“但是。”李父突然拉長音說道:“但是,二叔,還有安石兄弟,咱這三個兒子各個都是文武雙全,十裡八村的誰不知道咱李存敢的這三個兒子,前些年,文疆他們兄弟三個上山打獵射殺了七八隻狼,連縣上的縣老爺都知道了,為此縣裡還獎勵咱家兩石麥子和免了一年徭役賦稅呢”
平時彆看李父沒什麼話,一說起他的兒子,再加上喝了一些酒,整個桌子就聽他在說話聲了。
“我對你說,二叔,明年文疆就有可能去縣裡當官吃皇糧了,縣裡的縣令都知道咱的老大了,春季縣裡修建道路的時候,所有的文書,還有什麼數據統計之類的,都是咱們家老大的做的。說要招到縣裡的郡兵裡當個小官了。”
謝鯤越聽越驚訝,沒想到一個山野小子不僅武藝射箭厲害,居然還能粗通文墨,還能真是難得。
而謝安看著李文疆就像是看著一件稀有珍寶一樣,李文疆寫的那些詩詞,那一筆字體,即使他謝安號稱學富五車,那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優美的字體,也就是王家那個不修邊幅的家夥能和其一比。
可是李文疆才多大,還有那豪邁的詩詞,簡直聞所未聞,古往今來,多少文人騷客,還能有第二個能在這般年紀就能有如此文學修養的人嘛,曹植曹子建也是不行。
李文疆看著謝安的熾熱的眼神,連忙低下頭吃飯,這眼神,渾身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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