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居然還敢算計他夔安,老子跟隨太祖打天下的時候,還沒有你呢。
況且夔安身為石趙的太尉,左仆射,中書令,可以說是大權在握,石趙第一重臣,他也不想參與到石虎的幾個王子爭位的鬥爭之中。成功了還好,一旦要是失敗了,那可就是連累親族的大罪啊。
所以夔安腦子一熱就開口把這個義女送給了李文疆這個夔安眼裡的青年才俊。
這裡不僅有他十分看重這個李文疆,而且也是想要通過此舉告訴所有人,他夔安寧願把自己的義女無名無分的送給一個鄉下小子,也不會讓某些人以此為籌碼來拉攏自己,也是告訴石虎和天下人,他夔安無意參與到奪嫡之爭中去。
但是一聽義女回家哭訴,夔安也是生了一肚子的氣,不僅有夫人的指責,還有對李文疆的不識相而厭惡。石趙上下還沒有哪一個人敢如此對待他的,即使是石虎,那也是禮敬有加的。
石虎倒是一時沒有想起此事,因為他出口賞賜的東西太多,他哪裡會記得兩月前的一件小事。石虎道:“春陀,可有此事。”
本來垂立在石虎身後的一個內侍太監道:“回稟天王,確有此事,李校尉的宅子是老奴親自挑選的,是一座三進的院子,原本是一個犯官的,被朝廷抄沒之後就沒人住過。老奴已經在半個月之前親自安排人打掃整修完事了,接著老奴又親自在宮中挑選四個美豔脫俗的宮女前往李府。”
還沒等石虎發話,李文疆趕緊跪下解釋道:“微臣有罪,微臣把天王和太尉的賞賜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石虎道:“孤王還當是是什麼事情呢,太尉,孤王可要是給李校尉求求求情了,孤王可是聽說文疆一來到京城,就一心沉浸在軍營之中,埋頭練兵,兩個月之內,也僅僅進城一次,一次是去兵部領取軍械,一次是去尋找商鋪,從沒有去過彆的地方,每次在城內沒有帶過兩個時辰。”
冉閔也出來說道:“確實如天王所說,還請太尉大人暫息雷霆之怒,說起來還是主要怪我,文疆初來乍到,是我這個上司給忘記了,沒能足夠關心我的下屬,還請太尉治罪。”
夔安道:“好了好了,真當本太尉是個小氣之人,問題說開了就是,不過,這下,文疆應該知道自己在京城還有個家吧?”
後背已經濕透的李文疆聽見夔安對自己稱呼的改變,不在稱呼自己為李校尉,李文疆就知道夔安已經不生自己的氣了,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可是一想到自己這兩個月來的一舉一動,石虎都了如指掌,一陣寒意從心底不由得冒出。
這個小插曲過後,宴會正式開始了。參加宴會的眾人心裡更是對李文疆感興趣了,大趙權力巔峰的兩個人居然都是喜歡這個李文疆。雖然太尉夔安對李文疆不顧家惹到自己的義女而對李文疆很是生氣,但明眼人都看出來,夔安那是長輩對晚輩的責怪,可不是上官對下屬。這說明夔安把李文疆當成自己的子侄輩了,在座的不少青年官員對李文疆很是嫉妒,要是夔安也能這樣對待他們就好,以後的前程必定無量。
這時,宴會開始進入高潮,音樂奏起,一隊舞女穿著色彩鮮豔的絲綢舞衣婀娜多姿的走進宴會。
待歌舞完畢之後,李文疆和苻洪,姚弋仲等人連乾三大碗。弄得兩人很是感動,平時那些漢人總是認為他們是塞外蠻夷,特彆是那些文臣更是連和他們說話都不願意。即使是說了幾句話,那眼神也是一副我看不起你的樣子,時間長了,連他們自己都有點瞧不起自己。可是李文疆這個文武雙全的少年才俊居然沒有一點看不起他們的樣子。還一口一聲老哥哥的,和他們喝酒也不猶豫,一口就是一碗酒。李文疆的這種作派讓這兩位內心仰慕漢人文化,還有些自卑的草原漢子很是感動,直呼遇到知己了。特彆是姚弋仲這個樸實的草原漢子甚至要多送給李文疆一百匹良馬。李文疆更是高興不已,和姚弋仲又喝了一大碗酒。
這時,阿勒泰也拿著酒碗過來了:“文疆兄弟,本將可否也能和你喝一碗?”
李文疆道:“那更是求之不得,之前種種,文疆年紀小不懂事,還請將軍大人有大量,勿放在心上才好,文疆先乾了這一碗酒,算是給將軍賠罪了。”
李文疆一飲而儘,然後看向阿勒泰。
阿勒泰道:“哈哈,文疆兄弟本領更勝一籌,我阿勒泰也不是輸不起的人。輸了就是輸了,這有什麼,不過既然文疆兄弟這樣說了,那我就賠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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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疆看著阿勒泰喝完,說道:“將軍海量,我觀將軍對於指揮騎兵軍團很有一套,不知文疆以後是否有機會向將軍請教。”
阿勒泰道:“文疆兄弟可真是守著金山,卻要像我這個乞討,難道你不知道,姚大都督和苻將軍對於指揮騎兵軍團作戰,那可都是當世一等一的行家,你麵前的這兩位可都是能指揮十萬人以上的騎兵軍團作戰的行家。我阿勒泰那些本事和他們相比,用你們漢人的說法就是螢火焉能與太陽爭輝。”
李文疆欣喜的看著姚弋仲和苻洪兩人,道:“文疆可真是有眼無珠啊,還請兩位老哥哥勿怪。”
姚弋仲也是故做豪爽的道:“這算什麼本事,隻要你文疆想學,隨時都可以,我傾囊.....那個啥?”
李文疆道:“傾囊相授”
“對,就是傾囊相授”
苻洪在一邊也是不以為意的道:“對,我也是,文疆你有什麼不明白的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兩人今天也是都看出來了,這個李文疆還被夔安所看重,要不然夔安為何會把自己心愛的義女送給李文疆,他們可都是知道的,新興王石鑒可是一直都是對夔安的義女那是心心念之的。
況且那些所謂的騎兵戰術,也沒有什麼好保密的,他們兩部騎兵根本就是石趙的外圍部隊,相比較於石趙的精銳部隊,他們裝備不精,訓練不當,戰術也都是草原上流傳千百年陳舊的狼群戰術,說白了,就是看好機會,一擁而上。
要非得說長處,那就是這些從下就長在馬背上的草原健兒們,弓馬騎射的本領技藝較為嫻熟而已。也沒有什麼好保密的。
正當幾人聊得正高興的時候,隻見一個中年文士打扮的人敲著酒碗道:“各位請靜一靜,本官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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