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三聲鈴響起。
‘叮、叮、叮’
謝叢晏臉色忽然變得嚴肅。
慕軟織起初沒明白三聲鈴代表什麼意思,直到在原劇情裡搜索了一番,才想起檀樓響這三聲鈴的意思是代表拍賣開始了。
“拍賣都開始了,這貨是找到他的狗兒子了?”謝叢晏自言自語朝外麵走去。
找到了嗎?慕軟織覺得應該沒這麼快。
她跟出去,從樓上往下看,第一件拍品已經開始展示,下麵一層樓的對麵站著兩個人,靳冕和孟枝,但不見小狗的影子。
孟枝站在圍欄邊,手指著下麵,在說著什麼,靳冕神色溫和,唇角始終掛著笑意。
“這隻花孔雀,又在枝枝麵前臭顯擺。”謝叢晏的語氣很不爽,“剛才不是找狗找瘋了,演一出是一出。”
機會來了,慕軟織趁這個時候提醒了謝叢晏一句:“二少爺,你一直懷疑是我拐走了靳冕的狗,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就是靳冕做的一個局?”
謝叢晏臉上的表情收起,他轉過頭看著慕軟織,“誰教你這麼說的?”
“沒有人教我這樣說。”慕軟織搖搖頭,認真道,“是我看出來的,我不信,二少爺沒看出來嗎?”
謝叢晏收回視線,轉頭繼續看著下麵,“少在這妖言惑眾。”
“這裡沒有其他人。”慕軟織說,“我也沒有惑你,二少爺。”
謝叢晏不說話了。
這明顯是快上當的前奏。
於是慕軟織再接再厲,繼續說:“二少爺,你不妨仔細想想,靳冕的狗除了他自己能碰,任何人都接近不了,我怎麼可能輕易拐走?而且,那狗遇到對它有惡意的人會吠叫,我哪有這個膽子去偷狗,被抓到會是什麼結果,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又不傻。”
管他聽得進去多少。
先說一堆給他聽著。
總能聽進去幾個字。
“二少爺,剛才是因為靳少爺在這,我不敢說這些話,因為我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保姆,我不敢得罪他。”慕軟織刻意把語氣壓低一些,“你看靳少爺他現在,還有心情陪著孟枝小姐看拍賣,哪裡是真丟了狗的樣子,他就是故意找你茬。”
謝叢晏徹底沉默了。
慕軟織最後再補一刀:“靳冕就是知道你最近的情況,才在今晚故意刁難你,給你難堪,而且這件事就算傳到謝老爺子耳朵裡,也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他就是……”
“行了,閉上你的嘴。”
謝叢晏煩躁打斷。
雖然被打斷了,但看謝叢晏這個反應,明顯已經聽進去了大半。
就在這時,一道目光看了上來,慕軟織瞥一眼,發現是靳冕,他看著她,那表情陰陰的。
有那麼一瞬間,慕軟織懷疑靳冕有千裡耳,聽到她剛才對謝叢晏說的話了。
她正打算回一個禮貌客氣的笑,唇角剛揚起一半,冷不丁被謝叢晏一把拽到身後,“他瞪你,你不知道躲起來嗎!”
慕軟織:“……躲?”
謝叢晏惱怒:“你還對他笑?”
慕軟織囁喏:“……這裡是靳冕的地盤,我跟他客氣一下。”
“他的地盤又如何!”謝叢晏冷著臉說,“整個平城都是我謝家的地盤,區區一個檀樓,早晚有一天給他踏平了。”
慕軟織嘴角抽了抽。
原劇情裡謝叢晏和靳冕是沒有恩怨的,今晚愣是讓她給製造成了仇人。
不過誰讓謝叢晏綁架她呢,活該。
她要把這些人全都創飛!!
到第三件拍品的時候,抬上來一個蓋著紅布的大籠子。
這籠子的底座本身就很重,所以分辨不清裡麵是否有人。
拍賣師開始介紹籠子裡的拍品,描述為活物,但言語表達得很神秘,不一會,下麵便傳來一陣壓抑著激動唏噓聲。
“靳冕,這籠子裡是人嗎?”
孟枝激動地問身旁的靳冕。
此時靳冕心不在焉,蛋卷還沒找回來,那個小保姆也沒問清楚,腦子裡一堆事,沒聽見孟枝叫自己。
孟枝早就發現靳冕頻頻走神,她拍了一下靳冕的胳膊:“靳冕?”
“嗯?”靳冕回過神,轉過頭看著孟枝,“怎麼了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