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軟織開始琢磨趙鬱白這話的深意。
幾分鐘後,謝京臣出來了。ike。
棕栗色卷發,琥珀色瞳孔,身材修長但並不魁梧。
看兩人的臉色應該是聊得還不錯,都很客氣地握了一下手,嘴裡好像在說——下次再會。
隨後謝京臣上了車。
車子駛離,直到看不見車尾,趙鬱白這才不緊不慢升起車窗,對慕軟織說:“謝京臣是來跟ike確認珍珠號的問題,在這之前,我已經提前見了ike一麵。”
“提前是多久?”
慕軟織想知道他的計劃時間,是比她更往前,還是在她之後。
趙鬱白怎麼會聽不出這話裡的試探,笑了笑,“比你更早。”
慕軟織眉心一跳。
“不用太詫異。”趙鬱白直白說,“我所計劃的事情在你沒來謝家之前,就已經開始了,你的出現隻是一個小插曲。”
他將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過臉來看著她:“雖然隻是插曲,但插曲的存在,也讓這個計劃變得更有意思起來。”
慕軟織暗歎這個男人的心計之深。
不僅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甚至包括她的這些伎倆,也在他的監視裡。
不愧是原書裡最邪惡的男人。
“所以剛才我說,我會幫你完成這件事,可不是跟你開玩笑。”趙鬱白唇角的笑意變得意味深長,他伸出另一隻手來,“小織,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慕軟織看了眼他的手心。
攤開的骨節修長分明,這個動作,是邀請的意思。
“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你覺得呢?”他用眼神示意她,將手搭上來。
慕軟織猶豫片刻後,還是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初看不覺得他的手多大,可當她的手放上去後,才驚覺他的掌心大到輕易就能將她的手包裹住。
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
掌心一點一點收緊,將她的手嚴絲合縫裹在他的掌心之中。
看似曖昧,隻有慕軟織很清醒的知道,這才不是曖昧,這是他掌控一切的宣告。
她也是在他掌控之中的人。
有了趙鬱白的介入後。
第二天,慕軟織就從謝時序那得知,謝京臣拿下珍珠號的‘喜訊’。
“把這份禮送過去,替我恭賀大哥拿下珍珠號。”謝時序將一個精致的盒子交到助理手中。
助理隻一看盒子上麵的刻紋,立馬就猜到了這份禮物是什麼。
欲言又止:“六少爺,這……可是莫德森教授當年親贈給你的鋼筆……”
這支鋼筆的收藏價值,早就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而且這也是莫德森教授有過往來的證明。
“就這樣送出去,會不會太可惜?”助理說道。
“大哥樣樣出類拔萃,這支鋼筆到他手裡,不可惜。”謝時序不在意道。
謝時序都親口說不可惜了,助理也不好再說其他,妥帖地拿上盒子轉身離開。
等助理走了,謝時序轉過頭看向站在身側的慕軟織,“軟軟,你覺得我這份禮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