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軟織:?
謝時序等不到回應,語氣有些焦灼,“軟軟,你什麼時候回來?”
聽到這聲軟軟,慕軟織已經可以確定,不是幻聽,的確是謝時序的聲音。
她想了想回答:“還不知道呢,出海時間長,運氣好的話可能就晚上十點左右就準時回來了,要是遇上大風大浪什麼的,再出個意外什麼的,可能就回不來了。”
電話那邊靜音了片刻。
隨後傳來謝時序沉沉的語氣:“軟軟,彆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慕軟織:“我知道不吉利,但如果真的發生了意外,那也是不可抗力。”
“不會發生意外的。”謝時序說,“珍珠號造價不菲,首航的新聞已經遍布全球,我今天看了新聞報道,隻可惜,航拍裡沒有你的身影。”
珍珠號首航時確實有航拍,不過那會兒慕軟織在艙內。
“六少爺既然都關注新聞了,那肯定知道抵岸時間,乾嘛還問我。”她邊說話,邊看著下麵甲板上的景象。
孟枝和她的保鏢齊聲跳起了舞。
孟肆和謝京臣還有趙鬱白都站在一側,看著孟枝和齊聲跳。
畫麵顯得格外和諧。
電話裡是謝時序的聲音:“特意問你,是因為這句話是唯一合理的開場白,要是說彆的,怕你不理我。”
聲腔細聽夾雜著幾分委屈。
“軟軟,你還在聽我說話嗎?”謝時序語氣焦急,“我已經出發在去碼頭的路上,我在碼頭等你回來,我……我有一些話想單獨對你說,是我壓在心裡想了很久的話。”
慕軟織皺眉:“六少爺,你先彆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你聽我說一句。”
謝時序立馬道:“軟軟,你說,我會認真聽著。”
慕軟織換了隻手接聽,與此同時,樓下三道目光看了上來,趙鬱白和孟肆尚且沒什麼表情,隻有謝京臣的眼神每次看她總是沉鬱鬱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慕軟織很大方的衝他們三人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跟電話那頭的謝時序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事實就是真的,珍珠號會出事,就在今晚,你回去早點睡,應該明早就能看到大新聞。”
“什麼?”
謝時序語氣滿是震驚。
可慕軟織沒給他再繼續問下去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掛了,然後關靜音,任憑謝時序打多少遍都沒再接。
銀針早就已經準備好。
慕軟織瞟了眼人群中身形昂藏挺闊的謝京臣,唇角彎了彎,隨後將銀針收起藏於指腹,然後提裙下甲板,朝那三個人走去。
最後步伐是停在謝京臣麵前的。
小樣,越厭惡她,她越要惡心他。
慕軟織伸出手,對謝京臣說:“大少爺,我能這個榮幸邀請你跳一段舞嗎?”
謝京臣沒動怒,隻是平靜睨著她:“你也配。”
慕軟織:“你可以暫時忽略我謝家保姆的身份,就把我當成一個邀請你跳舞的女人。”
謝京臣薄唇輕啟:“滾。”
不輕不重語氣,但充滿厭惡。
趙鬱白並沒有救場的意思,隻當一個旁觀者,孟肆亦是靜靜看著,就像之前一樣,看一場熱鬨。
這時候背後方的慕辰走了過來。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