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後撤的遠遠時,顧以拿出了羅盤。
果然,羅盤一出,磁針‘呼咻呼咻’的轉動起來,最後直指橋洞拱頂。
顧以順著看了眼,才轉過身,對著中年男人問:
“是扔那兒了嗎?”
男人這時候可不敢撒謊:
“是的,當時就從橋上扔下去的,那個地方平日裡也沒人會去。”
理論上來講,拋屍在這裡,基本不會有人發現。
不過,讓人唯一費解的是,都半年了,怎麼一點味兒也沒散出來嗎?
屍體的味道,跟死豬死魚死老鼠可不同,那是一種刻在基因裡的恐懼,但凡聞過這味道,你的腦子就會立刻反映出來這是屍體的味道,而且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忘記。
顧以剛要動,卻被身旁的男人拉住:
“我過去,你等在這兒。”
汗。
顧以頓時白了眼:
“宋羨安,你不會真把我當成溫室裡的花朵了吧?隨時隨地都需要人保護嗎?”
一邊說,一邊已經直接動身過去。
保護什麼的,根本不需要。
再說了,這本就是自己的活,以往宋羨安不在的時候,不也照常做這些?
被懟了一頓的某人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咳,那我跟你一塊過去。”
這已經是某人最後的讓步。
顧以才懶得管呢:
“你隨意。”
腳長在自己身上的,彆人又控製不住。
很快,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踏上了橋洞石階,潮濕的風就裹著腥氣灌進領口,宋羨安手裡拿著一把電筒,當電筒的光掃過拱頂,才發現石砌的橋身爬滿了青黑色的苔蘚,同時裂縫裡還滲出暗綠色的黏液,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幽光。
這景象,彆說女孩子了,就算是大男人,恐怕也會被嚇得不行了。
不過,顧以和宋羨安就是兩個典型的異類,看到這些後,眉眼都不帶眨一下的那種。
顧以往前走了幾步,就見橋洞下的水麵上漂著很多垃圾以及一大片一大片的水草。
“屍體不會被河水衝走嗎?”宋羨安忽然開口問。
顧以卻搖了搖頭:
“不會,還在這兒呢!”
語氣十足的肯定。
這倒是讓宋羨安好奇的很:
“哦?”
顧以勾了勾唇:
“大哥,剛剛隻是才靠近這裡就一陣一陣的冷風刮過來,難道你沒感覺?”
明顯就是小女鬼的母親在感知到中年男人的氣息後,滔天的恨意瞬間傾瀉而出。
如果不是暫時還被壓製著,恐怕早就衝出來把那人渣剝皮又抽筋了。
顧以還挺感興趣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壓製著小女鬼的母親呢?
這時,中年男人忽然發瘋般的掙紮起來:
“放開我,我不待在這兒,有鬼,有鬼要殺我!”
鬼?
兩名保鏢一時間都沒抓住,還真讓那人給跑了。
隻不過,並沒跑多遠,‘啪’的一聲,直接栽倒在地。
“鬼來了!鬼來了!”嘴裡還不忘大喊著。
顧以嘖了嘖,呢喃道:
“還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
手裡的羅盤還在瘋狂轉動著,顯然,橋洞下麵的那位馬上就要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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