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砍頭的,那叫擅離職守。”
“我去,這麼嚴格。那,有換崗嗎?一晚上不會就這一班人吧!”
“我怎麼知道?”
“也對。那我要是在宮裡整出點兒動靜呢?嗯,放個火。”
“彆,不行。你剛剛還說要神不知、鬼不覺呢!”
“那你說咋辦?”
曹七沒回話,笑容越來越盛,心頭越來越甜。甜得她抓起冰激淩桶,舀了一大勺,送入口中。
“壞了,曹七。隔壁大院子有動靜,好些人。那是你姑媽住的地方吧?摸魚的那倆是去報信了。咱們可能暴露了,你把對講機藏好。”
曹七心頭一跳,匆忙回了聲“好”,抱起冰激淩桶和對講機,衝上床榻。
事實確如王大衛所料,他們暴露了。
如果隻是冰激淩桶,那沒事兒;如果隻是房間內的燈火忽明忽滅,也沒事兒;可兩件事疊加在一起,就有事兒了。
因為曹太皇太後早就隱約猜到:曹七手裡有件寶貝。
要不然就她跟曹六,憑什麼能跟禹藏花麻打得有來有回?更何況,之後還有一場詭異的隴朱黑城之戰。
曹老太太將門虎女,家學淵源,一日不曾荒廢,對兩個晚輩的能耐了如指掌,可以輕鬆推測出真相。
然而,這般寶貝卻不該藏於曹家。曹家的權勢已經到頂了。隻要她活著,甚至在她死後三十年內,曹家唯一要做的就隻有韜光養晦。
那寶貝正確的歸處,應該是經她之手,交給她的外孫。當然,曹老太太也知道,曹七肯定不樂意。那就慢慢磨唄!老太太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不成想,那寶貝居然進宮了,而且進的還是慶壽宮。那還等什麼?在本宮的地盤上,還能讓你飛走不成?
老太太立即行動。
太皇太後出行,儘管全程滿打滿算也就一百米,連慶壽殿都沒到,卻依舊聲勢浩大,足有三、四十人隨行。
浩浩蕩蕩來到“關押”曹七的小院,兩名留守的壯婦趕緊上前施禮。
曹老太太也沒搭理,徑直走向西廂房。
兩名宮人已提前一步來到房門兩側,推開房門。
老太太邁步進門,停下腳步。
沒開口,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你們不用跟進來了,這是我們娘倆之間的事。
兩扇房門在老太太身後合攏,所有隨行人員悄無聲息地退出小院。
老太太瞧了一眼盤腿坐在床上的曹七,幾步走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舉手投足間,氣勢拉滿。有姑媽的、有族長的、還有太皇太後的。
然而曹七隻是扭過頭,根本不看她。
老太太冷“哼”一聲道:“交出來吧!”
曹七瞥了一眼,緊緊抱住冰激淩桶:“不給。我的。”
老太太心中冷笑:裝得還挺像。不過,我要的可不是你抱著的那個......那個,叫什麼?好像挺好吃的。回頭再說吧!
“哼!彆逼我動手。”
就見曹七遲疑了一下,緊接著,“呸!”,“呸!”,朝冰激淩桶裡吐了兩口唾沫,又一臉得意地“哼”了一聲。
曹老太太一陣恍惚:這......老身有十幾年沒見過這招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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