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說,坐下說就行。”王大衛繼續提要求:“第二個,這幾天李老哥一直坐在車廂外麵駕車,這不好,風吹、日曬、雨淋,連個遮擋都沒有。
我的意思是,這次車廂做成一體的,分成前、後兩個部分,李老哥以後坐在前麵駕車,乘客坐後麵。
當然了,李老哥還要拉韁繩、拿鞭子,可能前麵還是得空著,但是至少頭上和兩邊能有點兒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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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怎麼做,還要麻煩李老哥這幾天多跟喻待詔商量著辦,畢竟你是親自駕車的,有經驗。”
車夫李實激動得站起來,奈何嘴笨,隻知道叫幾聲“公子”,最後蹦出兩個字“仁義”。
李成接過話頭:“我做主了,今後幾天,隻要不是王公子用車的時候,你都去給喻待詔幫忙。”轉頭對喻喜道:“叨擾了。”
喻喜又起立了,對李實拱手:“有勞。”
兩人坐下後,馮湯發言:“在下有個想法,車廂加寬後,前麵至少可以多坐一個人。李老哥坐在左邊駕車,右邊還可以預留一個座位。您看怎麼樣?”
阿湯哥,你這是要為副駕駛位代言啊!就是不知道這個時空一千年後的女人們還會不會記得你。“好主意!”王大衛立刻表態支持。
“再說說車門吧。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經是四輪車了,那車門就該開在側麵。側麵開門比前、後開門方便。”王大衛繼續提要求。
“窗戶要大,最好一圈全是。”這是曹七提的要求。
王大衛想著是不是追加個手搖升降的功能,就怕太難為喻喜,還是等以後升級好了。
“車頂要能打開。天氣好的時候,打開更舒服。”王厚也提出要求。
王大衛覺得這貨是在憋著將來有機會喊一句“同誌們辛苦了”。
“弟子覺得後門也應當保留。如果有行李,可以從後門裝卸。”這是喻喜自己提的要求。
王大衛看著這個滿臉自信的中年人,心想:古人果然淳樸,竟然還有主動加要求的乙方。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獻計獻策,勾畫著新式四輪車,興致勃勃。
時近正午,見眾人不再提出新的要求,喻喜起身:“先生。弟子都記下了。弟子想立刻趕回去,馬上開工。”
“吃了午飯再走吧。”
“不了。弟子有個毛病,心裡有事兒的時候吃不下。不如等弟子做完,回請先生。”
理工男,妥妥的理工男。按照網上查到的資料,這年頭絕對的珍稀物種,雖然求知欲差了點兒,但是也必須好好保護。“好吧!不過走之前先談好工錢。”
“工錢?”
“是啊!我請你做四輪車,當然要給工錢的。”
“不要。弟子今天已經受了天大的恩惠,豈能跟先生要工錢?傳出去,弟子以後還怎麼見人?”
“不能那麼說,一碼歸一碼。你以此為生,我不能占這個便宜。
我看這樣,李掌櫃,如果這車做出來,按三倍於你們樊樓現在的馬車價格,樊樓肯買嗎?”
李成脫口而出:“三倍?有多少我買多少。就算樊樓用不了那麼多,我轉手賣了也能賺上一大筆。”
“看來是低了。五倍呢?”
李成此刻恢複了理智,對剛才的衝動多多少少有些後悔,仔細思索一番之後,道:“實不相瞞,如今樊樓已經是汴梁城裡獨一檔的酒樓。
這還多虧了兩位公子的愛護。所以,縱使開出天價,樊樓也是要買的。
隻是樊樓終究還是生意,太貴了,對東家不好交代。但是如果太便宜,卻又不能呈現樊樓的地位。所以,在下覺得,十倍,正合適。”
“好,就按十倍算。喻待詔,這車算是咱們兩家合作的,我出兩種關鍵零件,你出人工和木料。十倍的價格賣出去,你我各得五倍。所以,這頭一輛車的工錢就按五倍算。”
“不能要,弟子無論如何不能要。”喻喜激動得又要下跪,被王大衛一把拉住。
王厚:“喻待詔,你可真夠死心眼的。王大衛說是五倍,又不是真把錢給你,你先做兩輛,一輛給他,一輛賣錢,不就得了。”
喻喜愣愣地看向王大衛,王大衛點頭表示肯定,而後補充:“從第三輛開始,我可是要分錢的。”
喻喜略一沉思:“那也不對,不該五五分的,弟子最多拿兩成。”
王大衛簡直要崩潰,穩住心神道:“你算得不對,五五分才是正確的。你若想不明白,回去一邊做,一邊想。”
這說明......先生還沒有徹底放棄我啊!還給我出了題目,等我想明白了,是不是就能拜師了?
喻喜心頭歡喜,一躬到地,拿起小車踹在懷裡,抱起彈簧和軸承。李實扛起一把躺椅:“我去送喻待詔。公子,下午您用車嗎?”
王大衛搖頭。喻喜和李實雙雙離去。
“阿湯哥,該談談你的傭金了。”
“啊?公子太客氣了。在下不過是順路跑了趟腿兒而已,都算在之前的傭金裡了,這次決計不能再要的。”
“兩碼事,這次也該給的。你也聽到了,這可不是一輛車的事兒。”
“那......公子您看這樣成不?等喻待詔賣出九十九輛車之後,第一百輛,送我,如何?”
“妙啊!”
一個時辰後,消息傳進皇城司。
沈九台憤懣滿胸,憑什麼?憑什麼姓喻的作業就一道題,老子卻那麼多!不公平啊!好想減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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