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逐諒堡的”就是從汴梁來的紈絝和他們的家將們。之所以不用“汴梁的”,是為了用“渭源的”稱呼其他人。
“其他”五十人是廣銳軍殘部,幾天前跟著王韶從渭源來的。對他們而言,其他稱呼都不合適。
“逐諒堡的”一共七十人上下。不全,一部分傷得較重的已經回秦州休養去了。當然,如曹有福之流的跟班自動將自己排除在外。
人到齊,王厚自動晉級成“大帥”,開始安排:“這波就是試探,待會兒把他們射回去就行了。
等靠近了再射,彆浪費力氣。讓他們先爬山,消耗一下他們的體力再說。什麼時候射聽我的。
他們可能會先拋射一陣。拋射沒殺傷力的,用盔甲硬抗就行。
但你們得把臉藏好,彆破了相。回頭樊樓的姑娘認不出你來可彆怨我。
還有,待會兒射箭的時候不要著急亂射,每一箭都要瞄準。
行了,就這些,先藏著吧!”
說完自己一矮身,躲在女牆之下。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女牆寬度有限,家將們把靠近女牆的好位置都留給紈絝們。
王大衛也蹲下,透過馬鞍之間的縫隙向外看。
山下進攻的河州兵隊形散亂,或者可以直接說,根本就沒有隊形可言。他們都穿著皮甲,跟“逐諒堡的”沒法比。
可能是因為木征也比較窮,配不起鐵甲。也有可能因為他們從河州長途奔襲過來,本來的計劃是設伏,鐵甲過於沉重,於是就沒帶。
不過一個個的都非常囂張,耀武揚威、口出不遜,緩慢地向上爬坡。
他們是故意做出這種姿態,試圖吸引守軍放箭,浪費體力。這麼遠的距離,隻有王大衛和王厚那種強弓才能造成有效殺傷,普通的軍弓沒多大威脅。
漸漸地,河州兵的前鋒已經爬過了一半的山路。沒有等到上麵射來的箭矢,他們知道守軍不是弱旅,也就不再囂張,動作變得謹慎起來。
一部分人停下,張弓拋射。箭矢飄過女牆,下墜,上麵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這讓他們越發緊張,自動組成小隊,抱團前進。
越向上走越心寒,守軍依舊毫無動靜。這種沉默讓他們的心沉到穀底,要麼就是守軍已經嚇傻了,而要麼......
距離隻剩最後三十步,終於,有河州兵扛不住壓力,大吼著發起衝鋒。
王厚下令:“起!”
所有人起立,三波齊射。之後,就亂了。
不過有三波齊射已經足夠。衝在前麵的儘皆倒地,後麵的人有的想接著衝,有的想射箭還擊,還有的想撤,更多的是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的。
王大衛又射了三箭,放倒了三人。下麵轟的一聲響起,瞬間,所有還能站著的河州兵取得了一致意見:跑!
本來我們的任務就是試探嘛!你看,這不是都試探出來了嗎!
王厚:“止!”
紈絝們不甘心地放下弓箭,看著那些逃跑的河州兵向山下狂奔。
王厚:“活動活動,都讓胳膊恢複一下。現在放箭不值得。”
大部分河州兵都逃回去了,王大衛數了數躺在前麵山坡上的屍體,不到五十。射了半天,戰果就這些,平均一人還分不到一個。
但是,其實已經相當不錯了。
二戰時,平均三千發子彈才能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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