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元氣。
走在街上,王大衛甚至聽到有人說河州比之前更加熱鬨了。這大概就是報複性消費吧!又或許是因為來了許多中原江湖人物,這些人不論到哪兒都是消費主力軍。
格桑每天都會來一趟桑曲樓,有時候帶著一、兩單生意,有時候則沒有。而且每次來都是飯點兒,時間卡得很準。
雖然王大衛字帖的一級市場有些蕭條,但是二級市場卻超級活躍。而作為全城唯一知曉這些奢侈品去處的人,格桑很忙的。
此外,格桑的氣度也有了明顯的變化,一副生死看淡的架勢。或許是因為經曆了那一夜的故事,又或許是看清了所謂貴人的嘴臉,或者隻是簡單地因為兜裡有錢了
不管因為什麼,王大衛很高興看到這種變化,請客也請得格外痛快。
一念沒有再出現,於是王大衛抽空去了一趟瑪爾巴寺。正好碰上一念在講課。
一個光頭高座台上,一大片雞冠帽坐在台下。偶爾有喇嘛提問,一念莊嚴地講解,提問的喇嘛心悅誠服地坐了回去。
這就從學生變教授了?一點兒都不科學啊!
王大衛沒敢打斷授課過程,隻是和一念遠遠地彼此點頭示意之後直接離去。
堪薩上師親自送王大衛出寺門,一路上對一念讚不絕口,並且感謝王大衛給瑪爾巴寺送來一位這麼了不起的高僧。
看這意思......我就不用“續費”了唄!其實,我還是覺得上一次的投入著實有點兒多,不過呢......我也知道你們這地方“退費”的手續肯定很繁瑣。還是彆折騰了。
出了瑪爾巴寺,沒走多遠,王大衛又遇上了白瑪。
這姑娘運氣不好,正被兩個中原來的江湖人士糾纏。兩人滿身酒氣,麵色淫蕩,口出穢語。從圍觀路人七嘴八舌的描述中,王大衛知道了個大概。
兩個醉鬼想聽曲,正好白瑪路過。白瑪唱完,這倆貨居然想賴賬。白瑪氣不過,罵了兩句,這兩個醉鬼竟然被罵得起了淫心,要上前調戲。有人仗義執言,兩個醉鬼仗著身懷武藝,麵露猙獰,嚇得路人不敢上前......
王大衛藏在人群中,朝兩人身後轉去。
很快被白瑪發現,王大衛趕緊用目光示意。白瑪果然聰明,一瞬間就領會了王大衛的意圖,叫喊聲中摻雜了幾分恐懼,更激起了兩個醉鬼的獸性,盯著白瑪放聲大笑。
時機已到,王大衛一個箭步來到兩人身後,張開雙臂,按住兩人的脖頸,用力一合,兩個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其中一人直接癱倒在地,另一人大概是腦殼更硬一些,沒倒。轉頭看向王大衛,麵露疑惑,目光迷離。
王大衛一拳砸塌他的鼻梁,又一拳轟在耳側。那醉鬼踉蹌著走了幾步,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接著身體前傾,一頭杵在地上,活像一隻大蝦。
王大衛俯身在兩人身上一通搜刮,手法嫻熟,動作專業,但凡值點兒錢的統統收入囊中。接著起身,對周圍驚訝的路人抱拳拱手,口稱“獻醜!獻醜!”,然後帶著白瑪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
兩人來到一處僻靜所在,王大衛剛要出言安慰,白瑪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她要分贓。而且要先結算她唱曲的賞錢,剩下的一人一半。畢竟,她剛才可是出力了的。
真是一位講道理的好姑娘,我竟無言以對。
乖乖掏出所有繳獲,按照白瑪的方案仔仔細細分清楚。結果,最後竟然多出了一個銅板。怎麼辦?掰開嗎?
白瑪大方地表示:這次就便宜王大衛了,下次再輪到她。
還下次?王大衛向來不願意欠人情,當即送給白瑪一支防狼噴霧。算是扯平。
這東西對付沒腦子的蠢貨綽綽有餘,要是碰上有腦子的......如果他有腦子就該想想這東西的來曆,再想想自己的大哥是不是比青宜結鬼章還牛。
黃昏,王大衛照例邀請格桑共進晚餐。今天白得一筆意外之財,所以王大衛特地加了個菜,順便講了講白天的故事,格桑聽後開懷大笑。
同一時間,一個王大衛的熟人急匆匆地走出一家醫館。正是包無害。
包無害不愧為老江湖,走到哪條街上都能碰上熟人,還都十分熱情地邀請他一起去喝兩杯。包無害則用各種借口一一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