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有個名字,地支城。
是改過的。它的設計、建造者王大衛最初起名鐘表城,因為他一共修了十二個棱,每個棱都有編號,從一到十二。
奇怪的是王大衛非要把正北方的棱編成十二號,十二號偏東三十度的才是一號。非常彆扭。
曹軍長堅決不同意,改名地支城,對應十二地支,正北為子,那個奇怪的一號棱為醜。獲得一致好評。
地支城其實已經基本修完了,最起碼外圍的防禦設施都已完工。王大衛說沒修完,指的是城內的基礎設施。
沒錯,城牆就這麼低,故意的,也不打算加高。用曹軍長的話說:修那麼高,傻子才會攻城。那我們不是白乾了?
好像......軍長比政委大啊!李憲無聊的時候在心裡盤算。
雖然無聊,但李憲還是能打聽到前方的消息。王大衛根本沒打算瞞著他。這樣挺好,彆把人憋壞了,人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容易乾傻事。
知道了,你也就心安了,如果你是好人的話;知道了,還折騰,你的,良心大大地壞了,那就彆怪老子不客氣。
前方戰事的確可以安心,誌願軍已經推進到河州城下。
就是推過去的。木征前後建了六道防線,一道也不管用。
誌願軍這邊有新炮車,又遠又準,還能持續不斷扔一天。中午的時候,炮兵們嘴裡叼著麵包,手上拉著繩子,一點兒也不耽誤。
八十斤的炮彈從天而降,砸牆牆倒,砸房房塌。真扛不住啊!心理壓力太大,誰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會不會突然變成肉泥,崩戰友一身血。
河州軍也曾試圖架起投石車反擊,不過他們隻有老式的,而誌願軍這邊除了新炮車還有喻守規和時鼓。
這兩人升官了,戰鬥中負責指揮、調整投石車,對河州軍的投石車進行定點清除。剛開始,河州投石車還有機會發射一、兩次,後來,乾脆就不弄了。
對付投石車最好的辦法是騎兵衝擊,焚毀。可誌願軍步卒隨時待命,一聲令下,組成長矛陣,護得非常周全,河州騎兵根本衝不進去。
想依靠馬速,拋射箭矢,打亂軍陣。誌願軍有強弓硬弩,河州騎兵損失慘重。
大宋的步軍陣還是很厲害的,隻要布陣成功,遼軍鐵騎也得繞著走,河州這點兒水平,完全不夠看的。
再後來,誌願軍嘗試了一種新戰術。
先用炮車砸垮寨牆,然後火力延申,覆蓋敵營,同時,步軍方陣向前挺進,直到破爛的寨牆邊緣,根據情況發回信號。
有時候當場就發,有時候會故意等一會兒,通常這個活兒由王厚來乾。他是少帥,又是盾牌血型,絕對的第一人選。
後麵的炮車接收到信號,停止工作。前方步兵結陣衝殺,砍瓜切菜一般,輕鬆收獲一場大勝。
這戰術用過的都說好。當然,也有人不這麼認為,烏木軍就表示:老這麼乾,我們哪還有機會“撿”十畝地啊?兩畝都是寶。辛辛苦苦跑一趟,兩人分一畝,這也......還是得跑,不跑連一畝都沒有。
另外,王厚還是三十畝,一畝沒漲。
雖然每次都是第一個衝進去,但是,迎接他的永遠都是青宜結鬼章。然後,整場戰鬥就跟倆人無關了。
等彆人打完,鬼章撤退,王厚象征性地追一段。結束。劇情老套,一成不變。
不是王厚不想追上去砍死青宜結鬼章,而是跟鬼章打實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