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闕:“證據?嗯......將軍可以派人到河邊看看,從橋上拆下來的木頭剛漂過去。我就是抱著一根圓木漂過來的。”
曹七:“就這些?還有嗎?比如,能證明你身份的信物之類的。”
楊闕:“沒有。帶那種玩意,嫌自己命長嗎?”
曹七:“既然如此,本將很難信你啊!不過,本將聽說,潛入河州的不隻一人。你不妨說說其他人的蹤跡,給本將一點兒佐證。”
楊闕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曹將軍是想詐我嗎?要不是我能確定你是......算了。將軍應該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單線聯係,各忙各的。彆人的事情從來不打聽,就算當麵碰上也假裝不認識。”
曹七微笑著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張全提著一個食盒,快步跑了過來。打開盒蓋,裡麵是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羊湯,香氣撲鼻。
楊闕雙手捧起湯碗,隨口說了聲“失禮了”,送到嘴邊喝下一大口。
張全:“慢點兒喝,燙。多著呢!”
楊闕咽下羊湯,搖頭道:“你不懂。等你在河裡漂上十裡地,你就懂了。”
說完低下頭,又是一大口。抬起頭,一臉滿足地呼出一口熱氣,歎道:“真舒坦。誒?怎麼隻有湯?肉呢?被你克扣了?”
張全氣得瞪大雙眼:“你,是你說要羊湯的。”
楊闕:“那你就一點兒乾的都沒盛?曹將軍,我得跟你說件事兒。這人叫張全,一等一的高手,讓我隻手我都打不過他。居然心甘情願做起了火頭軍,肯定有問題。查他。”
張全呆立當場,氣到極處,抬腳向楊闕踹去。
楊闕閃身躲過,手中的羊湯卻一滴未灑。
張全本是河州軍的精銳,曾被抽調去漫壩河伏擊王韶,兵敗,僥幸活命,押回去做了一段時間的苦力——挖石灰礦。
後來又“參與”了本時空第一次全麻狀態下的手術。
手術失敗。張全保住了闌尾,但也元氣大傷。任你武功再高、身體素質再好,被開膛破腹,又翻騰了兩個多小時,誰也扛不住啊!
術後康複的過程倒是相當愜意。張全什麼活兒也不用乾,吃了睡,睡了吃,每個時辰都有大夫給他診脈,時刻關注他的恢複情況。待遇堪比另一個時空的高乾病房。
沒多久,誌願軍成立了。張全還沒好利索,但他想加入。
張全原本是不用加入的,憑借“重大特殊貢獻”,他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但是,加入可以立功,立功就有田分,那可是免稅的。
前營的戰兵他進不去,後營的輜重兵和醫療兵也需要體力。好在,後營還有一個不太需要體力的營頭——範良率領的火頭軍小隊。
再加上大夫們也希望能完整地記錄張全的恢複過程,各方默契之下,張全成了一名火頭軍,給範良打下手。
當了火頭軍之後,張全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希望能給主官範良留下一個好印象。這樣等自己完全康複之後,就能請範良推薦自己去前營,當戰兵,打仗立功。
範良看在眼裡,覺得張全是個可造之才,於是親自教他——做菜。隻可惜張全的天賦有限,雖然努力,但恐怕很難取得太高的成就。
於是,範良又傳授給張全一套拳法——太極拳。
太極拳,高山仰止,深不可測,奧妙無窮,蘊含天地大道......
張全情難自已,納頭便拜,成了喻守規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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