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正確”,那很好。
禮尚往來,走之前,作為回報,我可以跟他講講樂都的疫情。建議他好好查查那些人這幾天的行程。然後,封城吧!今年這個年就不要過了,都跟家裡悶著吧!
如果嵬名浪遇不想“正確”呢!也行。
既然你們自己沒有能力維護法律的尊嚴,我就辛苦點兒,給你們做個樣子瞧瞧。那樣我就可以重新理直氣壯地馬踏梁園了。
更重要的是,我就不用再跟梁乞逋見麵了。
那貨的腦子就不正常,跟他溝通可太費勁了,他能逼得我跳樓。我去找嵬名浪遇,他總該能明白是咋回事兒了吧!什麼一顧、二顧的,顧你奶奶個腿兒。
王大衛愉快地吸了幾口香甜的空氣,關上窗,準備妥當,熄燈,下樓,騎上阿黃,直奔西涼府府衙。
府衙很好找,這玩意基本都在一座城市的正中央。大門朝南開。
高大的門樓前,站著九個人。一個領頭的,帶著八個大兵。
王大衛騎在馬上看過去,心中思量:這是熬了一宿沒下班,還是剛來換崗的呢?
那領頭的見王大衛如此,抬手一指,囂張跋扈地喊了一句。
黨項話,王大衛沒聽懂,推測應該是“衙門重地,禁止逗留觀望,速速離去”之類的。不過看那人的語氣,這個翻譯過於信達雅了,原話裡麵說不定包含了好幾個臟字兒。
可是,真聽不懂啊!難怪有人說,學習一門語言最好從臟話開始。
於是王大衛用同樣囂張的語氣喊了回去:“河湟特使王大衛,有重要事宜麵見嵬名浪遇。你,說的就是你,過來。這是文件,速速送進去。耽誤了事兒,小心你的腦袋。”
那領頭的瞬間矮了半截,小跑著來到王大衛馬前,雙手接過一封牛皮紙袋,轉身向大門跑去。
等他跑到門前,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卻又道不明緣由,隻得吩咐手下八人看好王大衛,這才將大門推開一道縫隙,側身擠了進去。
王大衛下了馬,耐心等待。
嵬名浪遇應該起床了吧!雖說天剛蒙蒙亮,可是,冬天天亮得本來就晚,西涼府又在西邊兒,按北京時間算,差不多也該上班了......
嵬名浪遇確實已經起床了。他是行伍出身,每日五更起床,練功,打熬筋骨,然後洗漱,吃早飯。生物鐘極準。
此刻,嵬名浪遇正在吃飯。一人,一桌,桌上的菜肴比王大衛昨天那頓可少多了。伺候他的下人們也已離開。早餐是嵬名浪遇獨處的時段,一邊吃,一邊思考。
這半年來,他過得非常鬱悶。
半年前,忽聞王韶起兵,攻伐河州,嵬名浪遇接連上書,力主出兵。
理由也很簡單。王韶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現在他動手了,那肯定就是有把握的。河州,乃至整個青唐都將有大變發生。
作為鄰國,我們夏國如果什麼都不做,那這即將發生的大變肯定對我們極為不利。
所以,一定要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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