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心頭警鈴大作,忙抽槍豎在背後。
果然,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自槍身傳入臂膀,緊接著,又一股更狂暴的力道接踵而至,旋、絞、爆、裂,直灌胸腹。
李玄驥噴出一口老血,染紅馬頸,不敢停留,繼續向前衝去。同時,一個念頭在心中升起:也就是我啦!換彆人,都見不著這最後一招。
可惜我的大槍徹底廢了。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我能感覺到,槍杆裡麵都是暗傷,隨時能斷成兩截。前麵還有兩千多人,怎麼辦?
誒!辦法上門了,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前麵,又一員戰將衝了過來,手中也是一杆長槍。那槍的形製竟與之前的一模一樣,不過抖出的槍花卻差得老遠。
李玄驥緊盯來將的雙眼。麵目凶惡,竟有幾分熟悉。猛然想起,這不就是那個叛徒嗎?從河州一路跟到隴朱黑城,卻在最後關頭,拆掉了我兄弟二人之間那座橋的叛徒。
沒錯,就是你。你居然還活著?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二馬相接,雙槍並舉。
“啪”的一聲,李玄驥的大槍突然斷成兩截。
楊闕一愣。我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才跟昇哥學了沒幾天,長進就這麼大嗎?
李玄驥卻早有準備,探右手,握住楊闕的槍頭,奮力一拽......
兩匹馬各自向前奔去。
李玄驥和楊闕拉扯著大槍的兩端,留在了原地。
戰馬跑過,兩人垂直落地。
李玄驥在心中連連怒罵:你會不會使槍啊?跟哪個師傅學的?大槍入門第一課就是教人握槍不能握死。大槍是長兵器,怕被人近身,所以握槍必須靈活,一定要讓大槍在雙手之間進退自如,可遠可近。這是基本功啊!你這樣,怎麼有膽子上戰場?
他對麵的楊闕可沒有這麼多想法,此刻,楊闕的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這世上,絕沒有人能第三次搶走我的大槍,絕對,沒有。
兩人同時起身,繼續搶奪大槍。
彆看李玄驥受傷了,可力氣依然比楊闕大。楊闕被拉得不斷向前移動,可他就是不撒手。兩人一槍,相位位置始終保持不變,李玄驥死活就是奪不過來。
氣得李玄驥改變策略,抬腿向楊闕踹去。
緊要關頭,誌願二軍先鋒部的第三員戰將殺到了。馬速不快,槍也不快,但角度極其刁鑽,逼得李玄驥隻有撒手,閃向一旁。
偷眼觀看,也認識,又是一個河州的叛徒。比剛才那個死握大槍的叛得更早。而且,還是殺死大哥李玄輔的真凶。
張全圈回戰馬,挺槍連連刺向李玄驥。奪回大槍的楊闕也不甘示弱。兩人一在馬上,一在步下,前後夾擊。
赤手空拳的李玄驥左躲右閃,疲於奔命。
然而,李玄驥終究是有真本事的,絕境之下依然被他尋到一絲破綻,縱身一躍,跳出兩人的合圍。
可惜腳剛一沾地,第四員戰將也到了,高速奔馳的戰馬的前胸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李玄驥的身上。
李玄驥連人帶甲雖有二百多斤,可在重達半噸的戰馬麵前完全不夠看的。他如同紙鳶一般飛出去二十多步,摔到地上後,又連滾了七、八圈,最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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