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最適合下手的時機?連我都不知道。在這個時空,就隻有猴子一個人能提前預判。
難道,王厚坑我?
不,不。王大衛,你現在大概不正常。壓力太大,已經超出了你所能承受的極限,你在懷疑一切。
再這麼下去,你就要變成曹孟德了。
或許,曹操才是正常的,誰到了他那個地位都難免多疑,而劉備,才是不正常的。
但不管怎樣,我都不能懷疑到王厚頭上。眼下這局麵,如果再不信點兒什麼,那就真完了。
如果,王厚值得信任,那......臥槽!誌願三軍裡有內鬼。是誰提出吃散夥飯的?是誰說要召回兩營人馬的?
好像,每個人都說了。
河州人,我坑過他們的錢。樂都人,我投過毒。我,我還能相信誰?
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這是要瘋的節奏啊!
王大衛,你學科學的,理智,冷靜。
科學有兩種手段,一靠猜想,萬有引力就是猜想。顯然,這招現在不能用。那就得用另一招——事實加推理。
我有哪些事實呢?就隻有連綿不絕的響聲,以及身邊因地麵震動而搖擺不定的旗杆。
“變”出夜視儀,鏡頭裡,除了亂糟糟的大營,什麼都沒有。嵬名浪遇還不至於進化出了反紅外手段吧!
仔細聆聽、分辨。終於,王大衛發現了一些端倪。
騎兵突襲的聲音應該由遠及近、逐漸增大,來自一個方向,或是兩個。而王大衛聽到的雖大致都來自西方,但其實西北、西南都有,且並非三個方向,而是,一片,一大片。有時遠,有時近,毫無規律。
那邊,是西海啊!誰偷襲會選這條路?
難道,不是偷襲?那又是什麼玩意?
我該乾點兒啥?我能乾點兒啥?還真有。把曹七和他們家人招來。他們人不多,低調一點,也不至於引起騷亂。
真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我至少還能帶著她跑路。這是灑家最後的底線,死都不能丟。
不多時,曹家人來到點將台下。曹七獨自登台,發問:“王大衛,你,嗯......你沒事兒吧?”
王大衛無力地回答:“為什......我,臉色很差?”
曹七沒說話,點了點頭。
王大衛歎了口氣,翻開手掌,雙臂微微抬起,隨後道:“也,有一點兒線索。你聽,仔細聽。”
曹七摘下頭盔,側耳聆聽。漸漸地,眉宇間出現一抹疑慮:“這,怎麼回事兒?”
王大衛:“不知道。熬著吧!興許,嘿!天亮就知道了。”
如王大衛所言,每一秒都是煎熬。又如王大衛所言,真被他們熬到了天亮。太陽還未升起,但天空依然泛白。
沒有敵襲,有的,隻是另一個西海。
西海化作兩半。遠處,碧波萬頃,直接蒼穹。近處,海陸之間築起一座冰牆,不知多高,但卻極長,南、北兩端都看不到儘頭。
西海,一夜之間,以一種誰也不曾聽過的方式,開湖了。
好似昨夜玉皇突然下旨,而西海毫無準備,隻能奮力拱破冰層。隨後,在海浪和西風共同作用下,破碎的堅冰湧向東岸,碰撞、擠壓、重疊、翻滾......徹夜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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