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衛被說服了。王厚是將種嘛!就算將得有些水分,但他爹沒有啊!王大衛看得出來,王厚應該是轉述、抄襲王韶的論斷。那就沒啥好說的了。
隻不過,這對父子,一個喜歡大冬天翻山越嶺玩戰略大迂回,另一個敢劃拉起一隊人馬繞過蘭州突襲西涼府。“正”呢?“正”呢?這不都是“奇”嘛?
但對於黃河問題的討論也就到此為止了,並沒有更進一步。至於趙頊和王安石到底咋想的,誰也不知道。這種事,除非把那倆人抓起來,老虎凳,辣椒水......其實,也未必就能問出真相。
王大衛也懶得深究,他覺得反正跟自己沒啥關係,看戲就好。
結果,關係自己找上了門。他的十四弟子董玄光因此受官,還比喻守規高好幾級。不過倆人都是青袍,最低檔的那種,連皇帝都見不著,沒資格。
其實董玄光的官品本來是可以混得更高一些的,可惜他為人過於謙遜,逢人便說自己乃是受謫仙點化,學了一點皮毛,再加上家中還算有些資財,水泥又是他大哥出產的,可以任由他揮霍,就這,他還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總算僥幸摸索出一點眉目......
他要不這麼謙遜,而是像幾百年後的那位袁進士一樣,喊出個“五年某某”的口號,還真有可能直接就穿上緋袍。
不用奇怪,自王相公當政以來,驟然提拔的事情早已屢見不鮮,“權發遣”滿天飛。
當然了,如果董玄光真這麼乾,那他的下場也很有可能跟那位袁進士差不多。所以低調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沒人對他受官一事說三道四。
聽聞此事的王大衛頓覺心情舒暢。彆看他總是表現得如同世外高人一般,其實內心也是俗人一個。那天沒在歡迎隊伍中見到董玄光,他也犯嘀咕,還不能問,得保持形象,就彆提有多彆扭了。如今聽了喻喜的彙報,簡直開心得不要不要的。
正要開口,卻聽旁邊有人插嘴:“董二郎是咱們師弟啊!十四。那還有十五嗎?”
“沒有。”範良搶答。對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比王先生更權威,而王大衛也點頭表示認同。
“哦!”有幾人略感遺憾。
範良隨即補充:“但是有十六。十六師弟叫呂茅,字彙之,人在河州呢!我跟你們說,十六可聰明啦!最有可能繼承先生衣缽的,我看就是十六啦!對吧?先生。”
這我能說啥?王大衛瞟了一眼範良,堅定地回答:“你要是努力,也能。”
“啊?我也能?哈哈......”範良笑得如同一個孩子。
正笑著,謝煊捅了捅範良的大肚子,問道:“十七呢?”
範良也不惱:“沒了,沒了,往下都沒有了。倒是有幾家預定的,不過我沒答應,這得看他們誰先生出來。”
“那怎麼還空著個十五?”
“留給潘家九郎的。他不想拜師,但他那些徒子徒孫卻想有個傳承。隻好這樣了。”
“還有徒子徒孫?”
“守規不就是嘛!”
“那咱們師門現在一共有多少人?”
“這我可記不準,總變。不過我有個本子,那上麵都記著呢!上次,我記得好像是六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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