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綺剛落地,保溫杯就“啪”地炸了蓋子,藍光像潑翻的熒光劑灑了一地。她沒空管,反手抽出玉簪往地上一劃,金線瞬間鎖住那顆搏動的人工心臟。
“彆碰椅子!”她喝住正要上前查看的傅沉舟,“那是‘記憶錨點’,坐上去會被拉進意識回溯陷阱。”
話音未落,頭頂通風管道“哢”地彈開,一個機械娃娃頭朝下垂下來,眼睛是兩枚微型攝像頭,嘴角還塗著粉色唇彩——跟寧雪直播時用的同款。
【爸爸……媽媽……回來陪我們玩吧……】
童聲從娃娃嘴裡飄出來,甜得發膩。
傅沉舟眉頭一跳:“這玩意兒在模仿七歲小孩?”
“不是模仿。”寧綺冷笑,“它就是用當年的數據訓練出來的ai傀儡,專門釣我們進來重啟‘雙生實驗’。”
她一腳踹翻娃娃,掏出手機連上保溫杯殘骸,調出張辰溪十分鐘前傳來的頻譜圖——信號源不在地窖,而在寧家老宅。
“你爸中毒了。”她盯著屏幕,“寧雪給他喂了‘忘憂散’,現在他腦子裡全是虛假記憶,以為你是他親女兒。”
傅沉舟瞳孔一縮:“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媽臨終那天。”寧綺把數據甩到他眼前,“寧雪調包了探視記錄,趁亂給他做了三次靈波共振,把他對真千金的認知徹底覆蓋了。”
傅沉舟沉默兩秒,忽然冷笑:“所以你現在是要去救他?那個把你掃地出門、信了二十年假女兒的男人?”
“我救他不是為了感恩。”寧綺收起手機,順手從校服口袋裡摸出一根金針,“是為了讓他親口說出真相——當年到底是誰抱走了真正的寧家血脈。”
她抬腳就走,傅沉舟一把拽住她手腕:“外麵有埋伏。”
“我知道。”她晃了晃玉簪,“不然你以為我乾嘛特意穿這雙增高鞋?五厘米跟,踢人正好不傷腰。”
傅沉舟:“……”
心鏡嗡地響了一聲。
【她走路帶風的樣子真好看……可我現在更想把她扛起來扔進安全屋……】
寧綺耳朵微動,瞥他一眼:“你心裡又在刷什麼小作文?”
“沒什麼。”他鬆開手,推了推眼鏡,“我隻是覺得,你比寧雪狠多了。”
“廢話。”她邊走邊說,“她搞陰謀靠眼淚,我搞清算靠金針。一個演苦情劇,一個拍複仇爽文,能一樣嗎?”
兩人衝出地窖,夜風撲麵。寧綺直接跳上傅沉舟的車,一腳油門轟出去,輪胎在濕地上打滑三米才穩住。
“你駕照是板磚考的?”傅沉舟扶住扶手。
“我上輩子駕過龍。”她猛打方向盤避開路障,“這輩子開你這破車,純屬降維打擊。”
半小時後,寧家彆墅燈火通明。寧父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裡捧著一碗銀耳羹,眼神呆滯。
“雪兒說這是她親手熬的。”他喃喃道,“她說……她是我的親女兒。”
寧綺大步走進來,把金針盒往茶幾上一摔:“爸,您還記得我七歲那年,為什麼高燒三天不退嗎?”
寧父抬頭,茫然地看著她。
“因為我在替您擋煞。”她冷冷道,“您當年貪墨修真遺址經費,被反噬入體,是我用本命精血給您續了十年陽壽。”
傅沉舟站在門口沒動,心鏡瘋狂震動。
【她說‘本命精血’的時候,眼神像刀……可她明明那麼恨他,為什麼還要救?】
寧綺沒理他,拿起金針盒打開,十二根細如發絲的金針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我要用‘醒魂十三針’幫你清毒。”她逼近寧父,“過程會疼,可能會想起一些您不想記的事——比如您是怎麼把親生女兒塞進福利院,轉頭認了個帶火焰刺青的冒牌貨當寶貝的。”
寧父突然抖了一下,碗裡的銀耳羹灑了一ap。
“你……你胡說!雪兒是正規醫院出生的!有出生證明!”
“證明是假的。”傅沉舟終於開口,“接生護士是寧雪的傀儡,太平間監控顯示她曾用紅指甲油修改檔案——色號叫‘血吻’,是你夫人最愛的牌子。”
寧父臉色驟變。
寧綺趁機出手,金針快如疾雨,第一針紮進他眉心,第二針刺向耳後翳風穴,第三針直取喉結旁的天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