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賈蓉和秦家女的婚事今天下定了,六禮走得很急,說是半個月之後就要正式成親。”
“半個月,就這麼急不可耐的嗎?”賈瑄冷笑一聲:
“給我盯緊賈珍父子和秦可卿。”
桃夭笑道:“秦家那邊倒是有消息了,七日之後是秦業亡妻的忌日,秦可卿可能要去感業寺祭拜還願。”
賈瑄雙眸一凝:“安排下去!”
“三爺要生還是死?”桃夭語氣淡淡,完全看淡他人生死的那種!
賈瑄看了看她:這丫頭是個狠人,言既生死,哪兒像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人劫走就行!”
不多會兒功夫,馬車進入寧榮街,老遠就看到榮國府前、賈政滿臉笑容的送著一個大臉盤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桃夭:“三爺,那個就是王子騰,現任京營節度使、掛兵部尚書銜,正二品!”
賈瑄一笑:“外甥似舅,原來大臉寶的臉遺傳至王家。”
桃夭嘴角勾起一抹微微弧度。
賈政也看到了馬車上的賈瑄、同王子騰一起看過來。
車馬停下。
賈政雖不喜賈瑄,但外人麵前卻還是極力裝出長輩的樣子,滿臉堆笑的對賈瑄道:“瑄兒,快來見過你舅舅!”
賈瑄拱手一禮,淡淡的道:“二叔可彆亂給人找親戚,我舅家是張氏、邢氏,可沒有什麼王氏!”
賈瑄實在是不想跟著他二房攀扯什麼親戚,更不想頭上多個莫名其妙的舅舅,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王子騰!
“瑄哥兒你…”賈政哪能想到賈瑄會這麼說,一時被噎的麵紅耳赤。
王子騰見賈瑄這麼說、眼中的陰戾一閃而過,麵上卻笑容如初:“存周彆生氣,小爵爺說的沒錯,咱還是各論各的好。”
然後率先衝賈瑄一拱手:“小爵爺好。”
“王大人好!”賈瑄客氣的回了一禮。
按照官職、賈瑄身上就一個三品禦前侍衛、相當於六品武官,差人家王子騰十萬八千裡,理應先給王子騰見禮。
但不巧的是賈三爺身上偏偏有個位同一品的一等男的爵位,而王子騰身上連個鳥毛爵位都沒有,又得先給賈瑄見禮。
加上賈瑄又不是王子騰麾下,所以深究起來、他王子騰就是得給賈瑄見禮。
這就是京營節度使王子騰王大人的鬱悶。
身居軍中高位、卻因祖宗隻是縣伯流爵、無法傳予子孫。
自己一是武力不行、達不到一品宗師也沒爵位可封。
二沒有在邊疆沙場上建功立業,也無法封爵。
導致有些麾下將校的爵位比他還高,根本無法服眾。
還有王子騰這老小子為了鑽營、討好上司和上皇,沒少在京營喝兵血、搞得人怨沸騰,軍心也沒了。
這些年靠著吸血京營和賈家,不知道斂了多少財。
典型的官鬼一個!真正的勳貴誰看得起這號人。
賈瑄極其敷衍的和王子騰寒暄兩句,便撂下二人帶著人馬趾高氣昂的往黑油大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