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用手指掐算了幾番，隨後嗔笑道：“怪不得天機混沌，合著我是個假貨，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此等通天手段，是我見識淺薄了。”
見聽雨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瓊華沒敢搭話。
過了好一會，聽雨對瓊華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想讓你見證什麼？”
“我不清楚，隻說是見證，在來到這裡之前，我還去過一個地方，那裡的人對我說是見證善惡。”瓊華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善惡？你看我像好人還是壞人？”
“應該是好人吧？”瓊華生怕自己說錯，一直盯著聽雨的臉。
“錯了，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聽雨似乎明悟了些什麼，他看著瓊華，說道：“你認為善與惡是用什麼來區分的？”
“隻要做好事，不殺人就是善？”
聽雨輕笑一聲，說道：“一時的善是善，也不是善，好人隻要做一件壞事就會變成惡，相反壞人也是如此。你所看到的，是這個世界想要你看到的。”
“我問你，殺死壞人算不算行善？”
“算。”
“那這豈不是和不殺人犯了衝突？”
“好像是的...”
“所以，必要的時候，為了好人，必須除掉壞人。這是善...”
“不對。”瓊華突然反駁道。
“什麼？”
“如果是為了好人而去除掉壞人，那麼自己又和壞人有什麼區彆呢，壞人為什麼會變成壞人，隻用殺來遏止惡，隻會讓惡滋長，唯有平衡兩者，使善與惡互相平衡，世界才會變得安定。”
聽雨沉默了一會，他竟有些看不透這孩子。
瓊華意識到自己剛剛頂撞了他，連忙捂住嘴說道：“聽雨道長，剛剛隻是我自己的拙見，還望您見諒。”
聽雨擺了擺手，沉聲道：“你的想法很不錯，我倒是活的反而不如小孩了。
“你先去外麵等一下吧，我要在這裡挖點東西。”
“是！”瓊華很快就走出了道觀，她並沒有因為好奇而去偷看聽雨，她深知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道理。
很快，聽雨就出來了，他拿著一塊不斷蠕動的紅色血肉，放在了瓊華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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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瓊華隻感覺手上的這團肉仿佛有自我意識一般，看著很是詭異。
“一隻妖王的肉罷了，送給你了。”聽雨另一隻手還拎著一個黃色的乾坤袋，裡麵不停地傳來響動。
“啊啊，它鑽進我手裡了！”瓊華甩手想把那團肉給甩出來。
“那團肉可以增強你的體魄，並且還有著彆的效果，不過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啊，謝謝...可是這麼貴重的東西...”瓊華雖然不知道妖王是什麼，但一聽就感覺很厲害，當她抬頭去找聽雨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他。
聽雨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遠處，他的聲音從遠方傳來：“瓊華，若是遇見未來的我，當他問起你身上的那塊肉的時候，直接告訴他你在這裡遇到的一切就行了。”
“好的。”
月光被雲擋住，瓊華回過頭，原本的道觀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棵大樹，而一條小路也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我這是，見證完了麼？”瓊華不知道的是，在她的體內，那原本肆無忌憚遊動的妖王血肉突然停住了，隨後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瘋狂逃竄，試圖逃離瓊華的身體，但下一刻就徹底融入了瓊華的身體中，像是從來就不存在過。
“咦，怎麼感覺身體好像變得輕鬆了一些。”瓊華將這一切歸結於可以繼續前進的心情，在冥冥之中，她已經不再逃避危險，而是對於前方會遇見什麼而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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