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不敢再想下去了,他隻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荒謬,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他隻是一個被命運所擺弄的傀儡,自認為有意義地在這個世界上做著抗爭,實際上都是彆人想讓他這麼做的。
良呼吸急促,身體搖晃了幾下,不由往後退了幾步。
月燁立馬攙扶住了他,擔憂道:“人類,你這是怎麼了?”
良的臉色非常不好,他的瞳孔時而渙散時而收縮,整個人像瘋掉了一樣。
月燁一下子急了,背起他就向著術兔一族的新領地飛去。
留下一群不明不白的人跪在那裡,不知做什麼好。
“咦,月燁姐姐,你怎麼回來了?咦,老大他這是怎麼了?”
“彆廢話,快點去騰一個窩出來,叫上所有兔一起!事態緊急!關乎人類的生死!”
小白兔子一下子立直,用儘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向還在忙碌的術兔們。
“大事不好啦,老大要死啦!”
所有正在忙碌的術兔同一時間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隨後,全部蹦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驚悚的事情。
不一會,良就被月燁抱到了一個巨大的草窩上,旁邊有幾隻兔正在用地火訣維持環境中的溫度,以讓其達到最舒適的狀態。
還有幾隻兔正用掩土訣撅著雪,不斷地將這個房間擴大。
幾千隻小兔子圍在良的邊上,場麵極其壯觀。
它們看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老大,眼淚直打轉。
“老大,你死的好慘啊嗚嗚嗚。”不知是哪隻兔叫了一句,眾所周知,情緒是會傳染的,幾千隻兔就這麼直接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哭了起來,響徹天地,聞者落淚。
良聽著耳邊嘈雜的哭喊聲,睜開酸澀的眼睛說了一句:“我還沒死呢。”
“詐屍了!”某隻離得近的術兔驚道。
良的表情逐漸僵硬,合著這群兔子一天到晚就盼著自己死是吧,白養三年了,一群白眼兔。
“嗚...人類...”月燁趴在他的身上,哭的梨花帶雨。
良愣了一會,心裡一下子慌了起來,怎麼連你也哭起來了。
“不要死...嗚...”
“當時我受那麼重的傷都還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就死了呢。”良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腦袋,但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月燁擦了擦眼淚,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將他放下的手拿到了自己的頭上。
“摸...”月燁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我...”良還是忍住了,又將手放了下去。
月燁又一次拿起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頭上。
良:……
“為什麼不摸...”月燁看著沒有絲毫動作的良,眼中升起了濃濃的委屈,難道自己就那麼不討你喜歡麼?明明都這麼主動了的說。
“抱歉。”良最終還是放下了手,而月燁也沒再拿起他的手。
“讓術兔們都回去吧,我沒什麼大礙。”
“好。”
過了一會,沒有了幾千隻術兔後,狹小的空間一下子變的豁然開朗,連那幾隻生火撅雪的術兔都被月燁給叫了出去。
這片雪洞裡隻剩下了良和月燁兩個人。
良有些疲累地閉上眼,想要好好的睡一覺,他還沒有從剛才的打擊中緩過來,需要好好休息一會,隻需要一會...
突然,他感覺自己身上好像多了一個重物,想也不用想,是月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