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道祖的神情有些恍然。
“不是嗎？”良也看向了古月燁。
“……”有時候，她真的想把良的腦袋掰開看看裡麵是不是木頭，不對，上次給他換的好像就是木頭，原來罪魁禍首是自己麼…
古月燁的目光透過現在，望向了過去：“從來都不是你，而是...她。”
道祖自然知道古月燁口中的“她”是誰，但這怎麼可能？她明明...早就已經死了啊。
古月燁已經看穿了一切：“怎麼不可能？就算身體死亡，就算靈魂消散，可她的執念依然存在，她可是直到死，都希望著你能成功。但拯救一切的道祖，卻連見她最後一麵都做不到...真是令人可笑，怎麼，這也是你所謂的命運麼？”
“不...不會是這樣的...”道祖徹底動搖了，他的靈魂愈發透明。
“萬物歸一，一化萬物，陰陽相合，逆轉乾坤…”良口中默默地念道，眼中也升起了一絲迷茫，為什麼他能夠感受到有一道淡淡的細線連接著他。
“陰陽訣，蘊含著生與死，萬物輪回的道法，但在某些時候，也可以用來汲取他人的生命，甚至是靈魂，在創造出這個道法的時候，你又在想些什麼呢？”古月燁又一次看向天空中的虛影。
“吾觀世界萬物輪轉，察覺到了陰陽二氣之存在，誤以為是平衡一切的力量…”
“那隻陰兔本可以用這種力量活下去，但她沒有那麼做，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是她留給你最後的禮物，不然，你憑什麼能發現陰陽二氣，就算你是道祖又如何。”
“唉…”虛影的靈魂即將彌散。
古月燁伸出手虛空一握，頓時間，他的靈魂又凝實了起來。
“沒經過我的同意，你不能死。”
“汝到底是什麼人？”虛影的神情逐漸沉重，她為什麼什麼都知道？
良也很好奇，一同看向了她，感受著手中傳來的溫度，良不禁感到一陣安心...等會，她什麼時候牽起自己手的？
“我隻是一個，不願意向命運低頭的人。”古月燁緊緊握住了良的手，是啊，她才不會接受命運留給她的道路，這一次，她再也不會鬆手了。
“原來如此...是吾低估汝等之決心了。”道祖閉上了眼，隨後一顆不斷燃燒著的火種從他的手中飛到了他們的麵前。
“這顆火種可以在汝等遇到無法解決的困境時重置一切，收下吧，後來者，這是吾可以給予汝等的最後一點幫助了。”
良怔怔地看著那顆燃燒的火種，多年前，就是它帶著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
“良，彆愣著，快收下。”古月燁輕輕晃了晃他的手。
“嗯好。”
看著火種被良收入手中，道祖也像是完成了最後的意願，靈魂開始散出白光。
“華兒，他...”
“沒關係的，他的執念已經完成了。良，接下來，就是我們的路啦。”
“嗯。”良看著手中燃燒的火種，眼神逐漸變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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