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芳昂著下巴,得意的看著她,“你求我?”
周雲舒微微低頭,“我求你!”
“哈哈!”薛芳芳得意的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周雲舒,你也有今天。”
周雲舒抿唇不語。
薛芳芳繼續道:“那是不是今天我讓你跪下來求我,你也會答應?”
周雲舒斂眉,語氣平靜的道:“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跪下來求你。”
“行,那你跪下吧!”
周雲舒看了她一眼,幾乎是毫不猶豫,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這一跪,讓整個執法隊辦公室都為之一靜。
因為,任是誰也看得出來,薛芳芳是有意折辱她。
可是,她仍然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這不得不讓人為之動容。
薛芳芳被她乾脆的一跪,直接弄的騎虎難下了。
思索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又被周雲舒給算計了。
心中暗恨,卻是不好再當眾為難她了。
她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好,我可以不說話。但是,你不會不允許其他人有意見吧?”
“隻要你不說話,其他人我自會一一去求。”
周雲舒沒有起身,繼續跪著與薛芳芳說話。
薛芳芳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迫不得已隻能妥協,“好,既然你都做到這份上了,我自然說話算話。”
說著,她背過身去,真的沒再說話。
見此,周雲舒輕輕舒了口氣。
隨後,她起身看向在場的執法隊員,道:“各位可知道,那位被你們關起來的顧容川同誌是什麼人?”
說完,她也沒等他們回答,就繼續道:“他是特彆行動隊的隊員。他執行是最危險的任務,麵對的是最凶殘的敵人,所處的環境,是各種極致的危險。”
“這樣一個,在戰場上經曆了無數血雨的人。因為得了戰後應激障礙,不小心傷害到了你們的隊員,你們就要對他趕儘殺絕嗎?”
“你們可知道,像他這樣能力出眾的厲害戰士,在戰場上能減少多少戰士的傷亡,又能幫助多少的戰友,還能完成多少難以完成的任務?”
“誠然,你們受到了傷害,但我願意儘我所能的對你們進行彌補。”
“受傷的隊員,我們會負責治傷,直到他們徹底痊愈。如果有留下後遺症的,我也願意補償。”
“另外,我個人還願意捐助100件,能夠減少你們往後任務傷亡的特殊武器,隻為換得你們對他撤銷指控。”
一通慷慨激昂的話語之後,周雲舒還不忘為執法隊隊長說話。
“方才我請特彆行動隊的大隊長幫忙說話,不是為了讓你們的隊長徇私,隻是想讓他了解到那件武器的特殊性而已!”
她的話,旁人還沒什麼反應,王三成倒是跟著眼淚汪汪的。
他哽咽著道:“這次我們隊長會得這個勞什子心理病,是為了順利完成任務,眼睜睜看著我們好幾個隊員被敵人虐殺了。”
王三成抹了把眼淚,繼續道:“當時,他恨不得自己上去以身相替。任務回來,軍醫發現他幾乎整個手掌都被自己的手指抓爛了。你們完全想象不到,作為隊長,他當時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儘管王三成能透露的不多,但隻這三言兩語,眾人已經可以想象,為什麼顧容川會得pts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