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最後一句話落下,周雲舒恨不得衝上去捂住這人的嘴巴。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在對方還來不及把槍掏出來的時候,顧容川已經快他一步,直接把這人放倒,手瞬間掐上那人的脖頸。
眼看顧容川手下用力,就要擰斷那人的脖子,周雲舒忙大叫:“顧容川,你住手!”
許是周雲舒這段時間的安撫治療,讓顧容川記住了她的聲音。
陷入自己情緒中的他,堪堪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周雲舒嚇得不行,趕緊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顧容川旁邊,輕聲勸說他放手。
“顧容川,他不是敵人,你放開他好不好?”
顧容川轉頭,雙眼通紅、眼眸幽深的看著她。
儘管在治療過程中有過幾次類似的經曆,但此刻他眼神中的殺意,還是讓周雲舒頭皮發麻。
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安撫他,“顧容川,聽我的。深呼吸,放輕鬆,然後慢慢的放開手!”
顧容川依言,緩緩放開手。
沒想到那人逃過一劫之後,不想著趕緊逃命,卻在原地叫囂起來。
“咳咳,你們這是殺人未遂,我要……”
眼見即將恢複理智的顧容川,被這話一刺激,瞬間就失控了。
周雲舒徹底沒了辦法,隻能趕緊打開麻醉手表,衝他射了一根麻醉針。
她的麻醉針幾乎是瞬間起效的。
在顧容川即將要摁死那個執法隊員的時候,他被麻醉,失去知覺,栽倒在地。
被巨大的殺機籠罩的執法隊員,差點被嚇死,在原地躺了很久才緩過來。
其他受傷的執法隊員先一步緩過來,見罪魁禍首暈倒,趕緊用工具把他束縛了起來。
見他們的目光隨之看向自己,周雲舒歎息一聲,主動伸出手,讓他們也把她抓了起來。
最後,周雲舒飯沒吃上,還喜提監牢禁閉,那心情就彆提了。
翌日,被查清身份的周雲舒就被放了出來。
馬所長來接她,得知她是因為當眾耍流氓被抓,還十分的不解:“執法隊的人是不是搞錯了,他們說你當眾耍流氓?”
周雲舒尷尬扶額,道:“他們確實誤會了。對了,跟我一起被關進來的顧容川呢?”
馬所長瞬間瞪大眼睛,“你真對人男同誌耍流氓了?”
“不是,這事有點複雜,我回頭再跟你解釋。”周雲舒趕緊拉回他歪樓的思緒,再次問道:“顧容川同誌呢,他被放出來了嗎?”
馬所長搖搖頭,“那位顧同誌,恐怕有些麻煩了。”
“怎麼回事?”
“聽說顧同誌襲擊了執法隊,還差點殺了他們的人。現在顧同誌的領導過來了,都不能讓執法隊放人呢!”
周雲舒心下焦急,直接跑了起來,“他們在哪裡,我去看看!”
馬所長趕緊跟上,“你等等啊,我帶你去!”
此刻的執法隊辦公室,王三成正與執法隊的人據理力爭。
“你們說吧,到底要怎樣才能放我們隊長出來!”
“王同誌,我們剛剛已經說過了。顧同誌差點殺了我們的隊員,情節惡劣,這事我們肯定要上報的。”
“可是我也跟你們解釋了,我們隊長是戰爭後遺症,才會這樣的。”
“既然是戰爭後遺症,那就進行心理評估吧。如果真的評估有問題,我們自然無話可說。”
王三成當然不可能讓顧容川去做這個心理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