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應華經過一路顛簸,依然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周雲舒隻覺得尷尬萬分,衝他笑了笑,就趕緊拉著李慶紅跑了。
等跑遠了,她才忍不住懊惱的道:“慶紅姐,我背後靠著陳應華,你怎麼不提醒我啊?”
李慶紅無奈的攤攤手,“我打算去提醒你的,但是陳應華不讓啊。”
周雲舒還是有點煩惱。
陳應華可是書中男主啊,她一點都不想被卷入男女主之中,成為他們pay的一環。
“好了,彆糾結了。不就靠一下嘛。牛車上都是人擠人的,靠一下很正常的。”
李慶紅隨意開解了她兩句,就問她,“我要去郵局看看,你去不去?”
“去!”周雲舒果斷的答應了。
她之前在公社寄信的時候就問過,因為西山村太偏遠了,郵遞員並不會每天都去西山公社送信,而是要攢到一定量才會跑一趟。
到了郵局一問,兩人都有包裹和信。
李慶紅就相當有經驗的道:“我們先在這裡把信拆了,看完信立刻寫信寄回去,不然又要耽誤半個月的時間。”
這話合理,周雲舒點頭,拿到信就跟著拆開了。
寄信的是姚月芳,但裡麵還有兩張是她女兒春燕寫的,周雲舒先看了春燕的。
信很顯然不是一天寫的,前一張都是分享她在工作中聽到的一些八卦,從字裡行間可以看得出她的歡快。
後麵那張畫風突然突變,光從她龍飛鳳舞的字就看得出她的激動。
她說幸好她先下鄉,因為她下鄉之後沒兩天,周家一家突然都被抓了,還給她詳細描述了被抓的過程,看得出是有點幸災樂禍的。
看完她的信,周雲舒又接著打開了姚月芳的信,她也寫了周家被抓的事情。
姚月芳知道的顯然要比春燕知道的多,信中提及周家被抓的事情可能涉及到了“間諜”,還擔心她被連累,讓她注意一下。
周雲舒看完,隻是笑笑,麵上沒有半點擔憂。
周家被抓,她早有預料。
確切地說,張文華他們被抓,她就是始作俑者。
那晚她在張文華床下翻到箱子裡的財物,發現數目不對後,就在家裡翻了底朝天,最後才在廚房的灶台裡側一塊可活動的磚頭後找到一封信。
那封信是張文華前夫寫的,看起來敘述平平,沒什麼端倪,但它底下還附著一份圖紙。
雖然看不出具體是什麼東西,但她猜測應該是機械廠某款產品的設計圖。
張文華前夫也是海城機械廠的,但隻是個雜工。
一個雜工手上有圖紙,還計劃與人通信送出去,怎麼看都有貓膩。
然而,她前夫已經去世十多年了,張文華居然還留著這麼危險的一封信,一直沒毀掉,說不定這其中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當時她急著下鄉,沒辦法去查這個事,就把這個消息以匿名信的方式傳到了之前她報警的那個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