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很快議論紛紛起來。
“也對。聽說她以前是在小縣城來的,最大的項目是做出了運輸拖拉機。”
“這種東西,在小地方是大成就。在我們軍研所,卻是完全排不上號的。”
“一種是大眾且普通的機械,一個與機械關聯不大的夜視儀。兩者之間跨度這麼大,研究不出來也實屬正常。”
“不過,研究不出來就研究不出來,為什麼要撒謊說實驗室失竊呢!”
“可能是丟不起這個臉吧。畢竟,為了申請研究這個項目,她估計信誓旦旦在領導麵前承諾了不少。開始研究之後,卻發現自己完全搞不出來,知道自己無法向領導交代,才撒下這麼拙劣的謊言。”
“這個說法完全合理。我就說,我們軍研所戒備這麼森嚴,保密度這麼高,怎麼可能輕易失竊!”
馬所長這個旁聽者都被這些議論氣得不行,想要與他們爭辯,卻又怕自己再次失言,讓彆人找到漏洞,再次攻擊周雲舒。
深呼吸好幾次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問周雲舒,“他們這麼說你,你就不生氣嗎?”
周雲舒把最後一口飯塞進嘴巴裡,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該說不說,軍研所食堂做出來的東西,可比安縣機械廠食堂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
吃完之後,她又喝了口湯,才道:“生氣,怎麼不生氣!”
說著,她將自己的飯盒往桌上一摔,發出“哐當”一聲巨響,立即嚇得整個食堂的一跳。
她站起身,高聲道:“諸位當著我的麵,就這樣議論我,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嗬!”一個大馬金刀坐著的,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研究員,冷笑一聲道:“怎麼著,你能力差,搞這種小動作,還不讓人說唄?”
周雲舒抬眸,目光炯炯的看向他,“不知道這位研究員怎麼稱呼?”
“我叫任濤,怎麼了?”年輕研究員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囂張。
周雲舒勾了勾嘴角,道:“不怎麼。隻不過任濤同誌,我想問問。你們說我自導自演、撒謊說自己實驗室失竊這事,有沒有證據?”
任濤昂著頭,一臉的理所當然:“這個還需要什麼證據。執法隊調查好幾天了,都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這還不能證明什麼嗎?”
周雲舒頓時給氣笑了。
“哦,執法隊查不出來,不是因為他們自身能力問題,反而倒打一耙說過我這個苦主報假案。”
“還有,我記得這事上報的時候,是要求保密的。現在不僅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的,你一個研究員還清楚的知道執法隊的調查內情。”
“嘖嘖,一個篩子一樣的執法隊,連基本的保密都做不到。這還讓我怎麼相信你們軍研所的執法隊能還我一個公道!”
“不行,這事不能再由著你們內部調查了,我要求軍方介入!”
周雲舒說著,就猛的一拍桌子,急切的道。
任濤剛剛還誌得意滿,沒想到轉眼間,周雲舒就借著他的由頭,把這事抬升了一個高度,甚至還要求軍方介入。
他瞬間驚呆了。
反應過來自己可能惹禍了之後,他趕緊找補道:“我說周同誌,我隻不過在質疑你的能力,你怎麼能顧左右而言他。”
周雲舒根本不管他說什麼,大聲道:“你閉嘴。我不會再相信你們軍研所的任何一個人,我現在就去申請軍方介入!”
說完,周雲舒拉著馬所長,迅速起身離開。
眼看這事就要鬨大,有知機的人趕緊跑去上報領導。
軍研所的領導自然不敢把這事鬨給軍方上層知道,迅速出動,到軍研所門口攔截要去上告的周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