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一聽,立刻坐直了身子,語氣嚴肅地問道:“是田大哥啊,有什麼事嗎?”
田傲天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焦急:“這幾天戰部的戰士們接連出現了怪病,戰部醫院想儘辦法都無法醫治,就連龍國醫聖也束手無策。所以我想問問林老弟,你是否有什麼辦法?”
連國醫聖手都束手無策的疾病,林羽深知事情的嚴重性,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田大哥,你給我打視頻,我看看。”
“好,我這就給你打過去。”田傲天掛斷電話後,發了個視頻請求過來。
林羽指尖在屏幕輕點,接通了田傲天發來的視頻請求。
畫麵一陣晃動,隨即穩定下來。
映入眼簾的並非整潔的病房,而是一片壓抑的景象。
光線昏沉慘淡,慘白的燈光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吞噬,無法驅散角落的濃重陰影。
鏡頭猛地拉近,聚焦在一張行軍床上。
一個年輕得令人心顫的戰士躺在那裡,身體像一張被無形巨手反複擰絞的破布,劇烈地抽搐、扭曲。
他雙眼圓睜,眼白上布滿了蛛網般猙獰的血絲,瞳孔卻渙散著,茫然地倒映著天花板上那盞搖搖欲墜的燈。
喉嚨深處發出斷續而嘶啞的“嗬嗬”聲,每一次吸氣都如同破敗的風箱在艱難抽動,每一次呼氣都帶出星星點點的暗紅血沫,濺落在慘白的被單上,暈開刺目的汙跡。
一股若有實質的陰寒黑氣,如同活物般纏繞在他裸露的脖頸和手臂皮膚上,絲絲縷縷,緩緩蠕動、滲透。
鏡頭掃過,病房裡不止一張病床。
十幾名戰士躺臥著,症狀或輕或重,但臉上無一例外地刻著深重的痛苦與絕望。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醫生背站在床邊,布滿老人斑的手顫抖著,徒勞地按在年輕戰士劇烈起伏的胸口。
“林老弟,你都看到了?”田傲天沉重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每一個字都像灌了鉛,“從三天前開始,毫無征兆,像瘟疫一樣蔓延。都是最棒的小夥子啊,現在……”他後麵的話被一聲沉重的歎息取代,那歎息裡浸滿了鐵血漢子無法言說的痛楚和焦灼。
林羽的眉頭緊緊鎖起,眼神銳利如刀鋒,穿透屏幕,死死釘在年輕戰士脖頸間那縷蠕動的陰寒黑氣上。那東西帶著一種令人靈魂都感到不適的邪異粘稠感,絕非尋常病氣。
“田大哥,這不是病。”林羽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冰冷,“是有人下黑手。”
“什麼?!”田傲天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和隨之噴湧而出的暴怒,“下黑手?誰?!敢動我戰部的人?!”
“等我到了再說!”林羽沒有絲毫猶豫,語速快如疾風。
“好!在戰部總醫院,特護隔離區!我馬上安排人接你!”田傲天立刻回應。
“不用了,我一個小時後到。”
電話掛斷,林羽身形一晃,人已如輕煙般掠至客廳。
元寶依舊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圓滾滾的小肚皮一起一伏,周身流轉的淡金色靈光比昨夜似乎濃鬱了一絲。
林羽沒有驚動它,隨即身影一閃,已消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