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遠臉色一沉,上前一步斥道:“趙天龍!休得胡言!林前輩的功績有目共睹,豈容你在此信口雌黃!”
“功績?”趙天龍冷笑一聲,將目光轉向林羽,帶著濃濃的挑釁,“我倒想請教一下這位‘林前輩’,戰部那怪病錯綜複雜,連龍國的名醫都束手無策,你一個毛頭小子是如何治好的?莫不是用了什麼旁門左道的法子?”
“還有那血殺門,行事詭秘狠辣,高手眾多,你又憑什麼能將其一舉殲滅?該不會是躲在暗處撿了彆人的便宜吧?”
他這話不僅質疑林羽的能力,更是暗指林羽的功績來路不正,可謂是句句誅心。
周圍的賓客們也紛紛屏住呼吸,目光在林羽和趙天龍之間來回掃視。
雖然他們覺得趙天龍太過無禮,但心中也確實對林羽的能力存有幾分疑慮——畢竟他實在太年輕了。
三位長老神色各異,大長老依舊麵沉如水,眼神深邃;二長老眉頭微蹙,顯然對趙天龍的舉動很是不滿;三長老則麵露一絲看熱鬨的表情,似乎早已猜到這位趙家大少會在宴會上鬨事。
林羽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抬眼看向趙天龍,臉上不見絲毫怒色,反而帶著一絲玩味:“哪裡跑出來的狗在這裡亂吠?我用什麼法子治病,憑什麼殲滅血殺門,似乎與你無關吧?倒是你,不好好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跑到這兒來吠叫,難道你家裡人沒教過你規矩?”
“找死!”趙天龍何時受過這等羞辱,頓時怒目圓睜,身上的氣勢陡然暴漲,一股淩厲的勁風朝著林羽席卷而去。他自幼習武,自認實力不俗,哪裡受得了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人如此輕視?
“放肆!”二長老猛地一拍桌子,渾厚的氣息擴散開來,瞬間壓製住了趙天龍的氣勢。“國宴之上,豈容你動手!”
趙天龍被二長老的氣勢一壓,頓時清醒了幾分,悻悻地收回了氣息,但看向林羽的眼神依舊充滿了怒火:“口說無憑!你若真有本事,敢不敢跟我比試一番?隻要你能贏我,我趙天龍當場給你磕頭道歉!若是輸了,就給我滾出這宴會廳,彆在這兒丟人現眼!”
趙天龍篤定林羽隻是徒有虛名,要麼靠的是運氣,要麼就是背後有人扶持,真要論真本事,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林羽放下茶杯,緩緩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既然你非要湊上來找打,那我就成全你。不過,磕頭道歉就不必了,我怕臟了這地方。你要是輸了,就給我從這兒爬出去,如何?”
“好!一言為定!”趙天龍見林羽應戰,心中大喜,當即應道。
在他看來,林羽這是自尋死路。“林羽小友,不必與此等小輩一般見識。”二長老想打圓場,畢竟趙天龍的身份不一般,真要是在這兒出了醜,趙家那邊不好交代。
“無妨。”林羽擺了擺手,眼神淡漠地看向趙天龍,“是他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我就讓他明白,有些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話音剛落,趙天龍已然動了。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旋風般朝著林羽撲去,拳頭緊握,帶著破空之聲,直取林羽麵門。這一拳勢大力沉,顯然是動了真格。
眾人驚呼一聲,沒想到趙天龍說打就打,而且出手如此狠辣。
然而,麵對這淩厲的一拳,林羽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仿佛嚇傻了一般。
趙天龍心中冷笑,暗道:果然是三位長老推出來的人!
就在他的拳頭即將觸及林羽臉頰的瞬間,林羽終於動了。他隻是微微側身,便如同鬼魅般避開了這一拳,同時右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抓住了趙天龍的手腕。
“哢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伴隨著趙天龍淒厲的慘叫聲。
“啊——!”趙天龍隻覺得手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仿佛骨頭都被捏碎了一般,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拳,竟然被林羽如此輕易地化解,而且還被對方抓住了破綻。
“你的速度太慢,力量太弱,破綻百出。”林羽的聲音冰冷刺骨,“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功夫?連給我撓癢癢都不夠。”
說著,他手腕一翻,趙天龍頓時感覺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朝著地麵倒去。“砰!”
趙天龍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門牙都磕掉了兩顆,滿嘴是血,模樣狼狽至極。
林羽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現在,該履行你的承諾了。爬吧。”
趙天龍又痛又怒,想要掙紮,卻被林羽那隻腳死死地踩著,動彈不得,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悔恨。他這才明白,自己與林羽之間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彆。
周圍的賓客們徹底驚呆了,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更沒想到林羽的身手竟然如此恐怖,僅僅一招就製服了趙天龍。
趙天龍是什麼人,他可是一名達到宗師境界的武者,沒想到在林羽手中過不了一招。
那些之前對林羽心存疑慮的人,此刻看向林羽的眼神中隻剩下了敬畏。
三位長老相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訝異,顯然也對林羽的實力有些意外。
“林前輩,手下留情。”張光遠連忙上前求情,他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
林羽這才收回腳,淡淡地說道:“滾吧。”
趙天龍如蒙大赦,捂著脫臼的手腕,連滾帶爬地朝著門口逃去,連頭都不敢回一下,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傲氣。
宴會廳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林羽拍了拍手,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重新坐回座位上,端起茶杯,對著三位長老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擾了各位的雅興。”
大長老深深地看了林羽一眼,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許:“無妨,年輕人就該有這樣的銳氣,要不然趙家都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
經過這一番插曲,再也沒有人敢對林羽有絲毫輕視,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這場國宴,也在一種微妙而恭敬的氣氛中繼續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