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隻折紙鶴憑空出現在他掌心,紙鶴翅膀上的紋路清晰可見。
林羽將玉墜貼近紙鶴,指尖輕輕拂過,口中念念有詞。
紙鶴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翅膀微微扇動,隨即撲棱棱地飛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這……這也太神奇了吧!”夜鶯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嗬嗬,小意思,還有更神奇的呢。”林羽笑了笑,語氣輕鬆了些,“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不要隨便走動,等我回來。”
說完,他轉身走出倉庫,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離開倉庫後,林羽並沒有立刻前往病毒研究所,而是先在周圍探查了一番。
確認安全後,他身形一躍,如同一隻矯健的雄鷹,幾個起落便來到了高空。
低頭俯瞰著下方的病毒研究所,林羽深吸一口氣,數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憑空出現,火焰的顏色是詭異的幽藍色,散發著驚人的熱量。
火焰如同一條火龍般朝著研究所撲去,在空中留下一道長長的火痕。
“轟!轟!轟!轟……”
很快,整座研究所都被大火吞噬,火光衝天,照亮了整個夜空。
劈啪的燃燒聲和建築物倒塌的轟鳴聲不絕於耳,仿佛是這座罪惡之地的哀嚎。
林羽靜靜地懸浮在高空,看著下方的熊熊大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就在這時,剛才放出去的紙鶴傳回了消息,在離病毒研究所幾公裡外的一處地下監獄,發現了玉墜主人的氣息。
林羽收到紙鶴傳回的消息,眼神驟然一凜,身形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幾公裡外的地下監獄掠去。
地下監獄隱藏在一處廢棄的工廠下方,入口被厚重的合金門封鎖,門外站著四名手持衝鋒槍的守衛,腰間還彆著忍者鏢,顯然是忍者與現代武裝的混合守衛力量。
林羽並未急於動手,而是如壁虎般悄無聲息地攀附在工廠外牆,指尖彈出幾縷內勁,精準地打在監控攝像頭的線路上。
監控屏幕的瞬間黑屏,監控室立馬向守衛發出了提醒,正當守衛們要低頭檢查設備,林羽已如鬼魅般落在他們身後。
“砰!砰!”兩聲悶響,兩名守衛的後頸被掌風擊中,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另外兩人反應極快,猛地轉身舉槍,卻見林羽身形一晃,如同水中倒影般分裂出三道殘影。
“砰砰!”又是兩聲脆響,林羽的真身已出現在兩人麵前,雙掌分彆按在他們的槍身。
兩股渾厚的內勁順著槍管湧入,衝鋒槍瞬間扭曲變形,守衛們隻覺手臂劇痛,不等慘叫出聲,便被林羽一腳踹中胸口,倒飛出去撞在合金門上,暈死過去。
林羽抬手按在合金門上,掌心泛起淡淡的金光,內勁順著門縫滲透進去。隻聽“哢嚓”一聲,門鎖的核心部件被震碎,他輕輕一推,沉重的合金門便緩緩打開。
監獄內部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氣味,狹長的走廊兩側是一個個鐵牢。
林羽剛踏入走廊,兩側牢房裡便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十幾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獄卒手持電擊棍衝了出來,為首的是個滿臉刀疤的忍者,腰間插著一把彎曲的忍刀。
“擅闖禁地者,死!”刀疤忍者嘶吼著拔刀,刀身泛著幽綠的毒光,直劈林羽麵門。
林羽眼神一冷,不退反進,左手如鐵鉗般抓住刀身,右手握拳,帶著破空之聲砸向刀疤忍者的胸口。
那忍者驚駭地發現,自己灌注了劇毒的忍刀竟被對方赤手空拳牢牢攥住,想要抽回卻紋絲不動。
“哢嚓!”拳拳相撞的脆響伴隨著肋骨斷裂的聲音響起,刀疤忍者噴出一口黑血,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撞在牢房鐵欄上,滑落在地沒了聲息。
其餘獄卒見狀,紛紛揮舞著電擊棍撲來。
林羽身形轉動,雙掌翻飛,掌風所過之處,電擊棍儘數被震飛,獄卒們不是被打斷手臂,就是被震暈在地,整個過程不過十息時間,狹長的走廊便已清空。
林羽快步走向走廊深處,鐵牢裡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七八名龍組成員被鐵鏈鎖在牆上,渾身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傷口,舊傷疊新傷,有的手臂被生生打斷,有的腿骨外露,臉上布滿了血汙和傷痕,早已沒了人形,隻有微弱的呼吸證明他們還活著。
林羽心中刺痛,快步上前揮手斬斷鐵鏈,將隊員們一一抱到地上。他深吸一口氣,雙掌貼在最靠近的隊員胸口,醇厚的靈氣如暖流般湧入隊員體內。
隻見他掌心金光愈發濃鬱,隊員們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結痂,斷裂的骨骼發出輕微的“哢哢”聲,正在緩緩愈合。
“忍著點,很快就好。”林羽沉聲說道,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治愈如此嚴重的傷勢對他的靈力消耗極大,但他不敢有絲毫停頓,依次為每名隊員療傷。
隨著內勁不斷注入,隊員們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原本渙散的眼神也逐漸凝聚。
當林羽為最後一名隊員療傷完畢時,他長長舒了口氣,身形微微晃動了一下。
“謝謝,請問您是?”隊員們看著林羽,眼中噙滿了淚水,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對林羽的感激。
“彆說話,保存體力。”林羽擺了擺手,起身將所有人扶起,“我帶你們出去。”
林羽運轉體內靈力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護住眾人,快步朝著監獄外走去。
途中遇到幾波聞訊趕來的守衛,都被他隨手擊潰,沒有絲毫停留。
半個時辰後,林羽帶著隊員們回到了那處隱匿在城郊的倉庫。
“青鸞,人給你帶回來了。”林羽打開了倉庫那厚重的大門,輕聲說道,“你清點清點,看看有沒有少了誰。”
“這……這怎麼可能……”青鸞猛地從角落上站起身,原本緊蹙的眉頭瞬間舒展,眼中先是閃過難以置信的錯愕,隨即是抑製不住的狂喜。
她望著門口那一道道熟悉的麵孔,每個人都站得筆直,雖然衣衫上沾著塵土,臉上帶著倦色,卻都完好無損,正衝著她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隊長!”最前排的女隊員再也忍不住,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她哽咽著撲上前,緊緊抱住青鸞的肩膀,聲音裡滿是失而複得的顫抖,“我們……我們回來了……”